第二百五十八章 稳妥的办法

洪山诗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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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姐在听她讲述的时候穿衣服,此时衣服也已经大致穿好了。问到:“按你这个说法,是我想多了。没事,刚才我就是着急,才吼了你。”

    “理解理解,我也是情不自禁。”方姐不好意思地解释到。

    “对了,按你刚才的说法,我才是第三者,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了。方姐,其实我们俩为一个男人纠结,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乔姐这个理由是相当充分的,她们之间这复杂的关系,都因男人而起,算上我,已经是第三个了。我想起方姐昨天说的那句话“漂亮的女人总是占先”,我产生了一个宿命的想法,她们俩的前世,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因果存在,前世影响着今生,那么她们前世的情况,可能更有纠结的故事。毕竟今生还没过完,故事的发展就如此复杂了。

    说到这里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音。

    方姐马上出去应付了几句,然后回来,果然是问早餐的。

    “我简单点了一个三人套餐,没征求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我点点头,这个并不重要,随便吃点都行。其实我们三个都是穷人家庭出身,饮食上没有过多的讲究。我见过一些土豪,把饮食讲究得不中不西,这其实是装。凡是没在国外生活多年的,凡是四十岁以上的,他真的能够享受黄油和鱼子酱?

    温州有个富二代,在法国呆了几年,回来后,喜欢摆谱,请客也只有西餐,早餐也是黄油面包的。我们商会的人,差不多都以为他西化了呢。后来,他爸爸一次跟我们喝酒喝大了,说出了老底。这小子就是装,在自家过早,稀饭油条吃得呼呼声的。

    早餐上来了,中国人常吃的那些,春卷萝卜牛肉面,饮料倒是丰富,咖啡牛奶和豆浆。许多酱菜小吃,米粉汤圆。十几个品种上来后,服务员还端来了一大盆稀饭。

    我想起了才子作家王蒙在九十年代的一篇小说,名字叫《坚硬的稀粥》。他写了一家三代人关于早餐的冲突。作为掌握着家庭绝对权力的爷爷,是个开明的改革派别,他提出,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提出新的早餐方案。

    儿子早就忍受不了家庭多年来的早餐样式,天天咸菜萝卜头,馒头就稀饭。他提出的方案开始实施,比如增加油条春卷和豆浆,比如还有一些南方的小吃,丰富口味,增加热量。

    儿子的方案执行不久,孙子抗议了,认为油炸食品不健康。孙子的方案,以全盘西化为主体,黄油面包牛奶,加上水果和蔬菜沙拉。但时间久了,大家也不习惯这种口味。

    最后历史回到了它的起点,大家争执不休的情况下,早餐又悄悄地惯性似的,回到了大家都不太满意但又能够接受的状态,永远改不掉稀饭。这稀饭的惯性如此坚硬,即使所有人都有改革的呼声。

    今天,小说中描写的早餐样式,大体上都有。我倒不像王蒙那样,喜欢研讨改革与习惯的力量对比,也不像有些文人喜欢往文化和心理上扯。我此时浮现出最生动的话是孙子在提出方案前的一个假设。

    孙子说:“如果当年日本人来到芦沟桥,见到中国老百姓跟他打招呼,开口露出黄油残存的牙齿,那日本人不得整师整团地休克啊?”

    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方姐招呼服务员出去,乔姐问到:“你刚才笑啥?”

    “笑你呗”方姐玩笑到:“晚上你是正宫娘娘,白天我才是正主,你没看,在服务员眼中,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吗?”

    乔姐也笑了起来:“那按你的说法,你这身份倒很特殊。那叫什么?”

    我想了想,在皇宫能够作主,但晚上与皇帝不相干的人:“那是太后。”

    “她是脸皮太厚!”乔姐这一说,我们三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饭后,服务员整理完毕,全部离开后,我们在一起喝咖啡。本来我是要喝茶的,但乔姐喜欢咖啡,非要我们两人跟她合拍。乔姐问到:“方姐,按你这会所的规矩,你表面上就是小庄的情人了?”

    “是的。在这会所里,走廊和卫生间的那些角落,都飘荡着我俩的传说。”方姐用的这句话太文艺范了,这是借用的一句歌词,那红尘滚滚中“飘荡着我俩的传说。”

    方姐继续说到:“我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人,居然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老板包养,这不正常啊,这就是八卦的来源。”

    我也补了一句:“狗咬人不算新闻,爆炸新闻应该是人咬狗!”

    她们嬉笑起来,乔姐笑到:“你们这对狗东西,人模狗样的,遭人恨,你们知不知道?”

    方姐也不示弱:“我愿意作他的一条狗,怎么了?有的人,今天早上,比狗的声音还叫得大。”

    “你又不是没叫过,躲在门后面没人理,自已搞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乔姐说到这里时,我看见方姐根本没有愧色,她反问到:“我这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你都叫成那样了,还不准别人激动一下?”

    这两个女人,一旦突破了羞耻的底线,说话的露骨程度,搞得我都受不了。

    “对了”乔姐的语气正经了些:“估计那服务员今天早上也猜出来了,我加入你们,这种情况,恐怕也不正常吧?”

    “她们也不傻,如果她们不知道我昨晚没睡这里,肯定会想,我们三人同居一室了。不过,这在我们会所,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方姐说到:“这样的组合经常发生,天天都有,反倒是正常的。”

    望着乔姐怀疑的眼神,方姐继续说到:“对于有钱有势的会员来说,这里是男人的后宫,女人的天堂。这也是黄总的经营理念,你们在这里呆久了,就知道了。”

    男人的后宫,我不仅理解,而且也见过。何部长,黄姐算是他的正宫娘娘,但是黄姐经常给他引荐不同的女人,陪何部长上床,何部长在这里,就是皇上。其实,对于具有几千年皇帝历史的中国来说,多数中国男人都有一个皇帝梦。权势是皇帝的特征,另一个特征,就是可以占有许多女人。这种文化传统和心理习惯,同样会刻在我们男人心上,不管他自我标榜有多么的现代、文明、高尚。

    在今天中国虽然进入了工业文明,但这种从哺乳动物时期就带来的男人性本能,仍然在起作用。我想起那个著名的宣言,其中有一段话是这样描述的:你们说我们共产后要共妻啊,但是,共妻不是我们的发明。在你们资产阶级社会,已经通过情妇和娼妓,实现了共妻了。

    从理论上讲,婚姻本质上因财产制度和遗传制度,要求血统的纯正性,一夫一妻的制度才得以建立。但是当财产多了的时候,动物更多占有交配权的本能,还是会在性关系上表现出来。我想,当社会发展进步到,财产极大丰富的时代,每个人都不必为自身财产和生存操心的时候,估计婚姻制度怕就要消亡了吧?因为,当妇女不需要用婚姻来保障经济权利的时候,她们真正的自由时代,就将来临。

    “你看看,小庄又在走神。”乔姐说到:“想啥呢?是不是又动起歪脑筋来了?要不要我们给你建一个大后宫?”

    “连你都搞不定,要什么后宫”我笑到:“当我吃饱了,就不会再找吃的了。”

    “哼哼”乔姐说到:“一天三次还吃不饱,毕竟年轻身体好。要不然,方姐在这,你拿她当点心?”

    这话就比较挑衅了,我不敢接茬。

    乔姐想了想,问方姐到:“不过,老让你回宿舍,这也不是办法。如果让小庄开个大套房,更会引人猜测。要不然,你还是在这里睡,就睡沙发上?”

    “不行,你们当前我面发骚,我可受不了。”

    “等你睡着了,我们再亲热,偷偷摸摸的,更有意思,是不是?”乔姐这明显是在开玩笑,但我暂时不想让她们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如果继续这三人同居的话题,最后也会把我们逼到关系的实质性表态上。

    “对了,姐,张哥明天要回来吗?”

    “大概吧,不知道。他一般两三个双休才回来一次,做生意的人,到处跑,当然,跑山西的时候多。他与他前妻的煤矿又在合伙经营了。这种情况下,我倒不像是他正牌的老婆,他回来只是来交公粮的。”

    交公粮这个词,我是明白意思的。在温州商会,也经常听到这个词,就是在身体上应付老婆的意思。其实夫妻时间长了,激情消退,那种事,也就变成例行公事了。按年龄,张哥大约五十,功能虽然比不上年轻人,但每周回来做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张哥不可能跟前妻还有那种关系,难道,他在外面偶尔也有情况?

    “也好,他忙他的,我倒自由些。你不知道,前几年,他把我看得很紧的。就是请方姐吃饭,他也是确认是跟女性朋友在一起,才答应的。”

    当一个男人想完全占有一个女人时,天生的敏感和嫉妒心是有的。但今天的放松,是否就一定意味着张哥对乔姐兴趣减退了呢?不敢肯定。

    虽然我喜欢乔姐的身体,但我同时也希望张哥对她好些。毕竟我把她看成是我的亲姐,她幸福,我也有点开心。如果张哥非常爱她,我倒是愿意退出。因为,他们结婚时,我那种如针扎心的感觉,已经经历过了。我知道,我已经习惯了舍得,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要放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好像还有点道德?

    “你又走神,小庄,想什么呢?”乔姐问到。

    我当然不能说我在想张哥的事,我应付到:“我在想,如果方姐在这里睡,应该有个解决办法的。”

    “怪不得,又在想好事。我说过,我不反对,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这件事,我和方姐零障碍,只要你心里过得去。”

    眼看这事要说明,方姐却及时提出:“没事,你们睡床上,我睡沙发,不干扰的。你们唱戏和看戏,也不寂寞。”

    我和乔姐对望了一眼,仿佛只有这样了。

    “但是,庄总,我有个要求,你们得答应我。”

    “说来听听”

    “你们要是把我惹起火来了,我得到按摩房去败火,账记在你头上,行不行?”

    我笑着点头,但乔姐却问到:“什么按摩房?”

    我解释到:“就是这里的红灯区,按摩的手法,可以让人发泄败火,我反正是受不了的,方姐倒是能享受那个地方。”

    “那我也要去,我还没见识过呢。”乔姐的兴趣来了,我与方姐对视了一下,表示无可奈何。

    “你们女人去吧,我去了,你们反而释放不了。我去练球去了,回来吃午餐。”我说到。

    “你不去,我就不去。”乔姐说到:“有你在,什么享受都有了,这样,方姐,你自己去吧,我跟小庄,就呆在屋里。小庄,哪儿也不去了,我们在一起。”

    方姐吃惊地看着我们,说到:“你们还没吃够?上午也要那个?你们什么情况?”

    我笑到:“方姐,估计你能够理解我的身体,但你不理解我跟乔姐的感情。我们俩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都不会厌烦的。”

    此时,乔姐露出骄傲的表情,她牵着我的一只手放到她怀里,拍打着我的手好玩,如同我是她的俘虏,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下。这是一个女人的骄傲,完全掌握一个看似优秀的男人。女人性感的考核标准,不是有多少男人追你,而是有没有男人,不管你所有的错误,依然对你的身体,死心踏地。

    她想勾起方姐的嫉妒,这是女人之间的游戏。勾引女人嫉妒的最佳方式,就是掌握她的男人。虽然目前,方姐要依靠我这个金主,在乔姐和我面前,她是一个弱势的服侍者。但她们毕竟原来跟经纪人发生的故事,也起源于嫉妒的心理。

    按方姐当时的描述,当她在门后看着经纪人与乔姐如痴如醉的表情时,她的嫉妒心被激发,而做出冲动的讨好行为,与其是试图争夺男人的宠爱,不如说是想让当时的乔姐嫉妒,让自己在失败的心态下,找到一点胜利的依据。

    但是,如果按她们所说的方案,我们三人同居一室。当我和乔姐如胶似漆的时候,她本来是不能有任何反对的,因为我是金主,必须按我的意志来。但是女人天生的情结,她会压抑得住吗?她会不会失控到,拼命挤进这个游戏?

    我虽然面对她没有多少身体的冲动,尤其在乔姐在身边的情况下,她连鸡肋都算不上。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她在与不在,我现在都不觉得可惜。我只是对这种三人方式比较好奇,不管第三个人是方姐还是其他什么女人,为什么有男人喜欢这种形式呢?或许有他另外的意思吧。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想安排一下,上午的活动。我走到窗帘边拉开,一看,花园的小草还有土地,有湿润的痕迹。我一边说一边拉开后门,直到花园边看了看。回来说到:“看样子,今天上午别想出去了,地上有点稀,估计昨晚,下了一点雨。”

    “好无聊喔,我整天也没出大楼,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找个游戏玩玩吧?怎么样?”方姐提议到。

    我问到:“乔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赶我走吗?我偏不走,我要这时候走了,方姐不会放过你的,你都这疲劳了,我怕她搞坏了你的身体。”

    乔姐跟我开完玩笑,突然想到什么,给我们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她进屋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原来她是在给张哥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准备菜什么的。结果张哥说他还在山西,在联系铁路上的事情,这一周就不回来了。

    “火力侦察完毕了?”她挂上电话后,我问到。

    “他这周不回来,他在忙铁路上的事。”

    “他不是开煤矿的吗?怎么又在做铁路的生意?”我问到。

    “你是不知道,煤好挖,也好卖,但是最难的是运输。汽车运输只适用于短途,而且成本也比铁路高几倍。但是铁路运输,需要编组。如果你跟铁路编组的人关系不好,你的煤半年都拉不出去。他原来跟铁路上的人关系还不错,但现在可能换了新领导了,原来的人不好使了,这才积极地跟新领导拉关系。只要运输问题解决了,煤矿就是印钞机。”

    这倒是我没听说过的情况。乔姐本来对生意不感兴趣的,但跟着生意人生活久了,也懂行了。

    “既然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我今天也就不走了。方姐,有什么游戏,可以玩得嗨的?”

    “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按摩房可以嗨一下,但庄总好像不太同意。比如另一个帅哥按你,庄总要吃醋的,是不是?”

    我笑笑,不置可否。

    “不过,小乔,那按摩的手法,我跟庄总都见识过,也大致上会,你要不要试试?”方姐这是在讨好乔姐了,在金钱面前,任何自尊,都会成为奴隶。

    “不要你按,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男人要我俩当他面亲热,我都吐了?”乔姐说的是那个经纪人的事。

    “我有那么脏吗?令你作呕?”

    “我不是嫌你脏,当时我也不干净。但是,要我跟一个女人亲热,我受不了的。”

    此时我该站出来了:“乔姐,我跟你按,那手法,我完整地跟你学一遍,估计你会有感觉的。”

    “不行,你太累了,你要休息一下,不然,身体恢复不过来。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不怕,等你到了张哥的年龄,就知道什么叫力不从心了。”乔姐的意思是,我昨晚出了太多力,需要恢复。我俩来日方长,不能一朝透支。

    “瞧你担心那样。有我呢。庄总,我先跟你按,把你完全放松了,身体休息够了,你再跟乔姐按一遍,这不就行了?”方姐这个提议,乔姐接受了。

    其实按摩这东西,非得异性之间进行。如果一个男人,在我身上摸摸捏捏的,我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同理,乔姐与方姐也一样。

    “行,那我也学学技术。”乔姐高兴起来。

    我们进屋,我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方姐洗过手,将手搓热后,就在我身上游走起来。

    她先从我的脚按起,按、捏、摩、刮、拍,让人身体相当放松。我想起了白居易所描写的诗句:轻拢慢捻抹复挑。

    当她按到我大腿的时候,那种若有若无的刺激敏感地带的手法又来了,我看到前方,方姐的长发已经垂下,挡住了她的脸,她在认真地工作中,而我的皮肤和身体被带进了她的节奏。

    在我的上方,本来乔姐是在认真看方姐的手法的,所谓的学技术。但她斜躺在床上,就在我身边,我发现,当我的身体开始敏感的时候,乔姐的呼吸也变得重了起来。

    仰起头,将乔姐的头扳了过来,我她吻在一起,此时,上半部舌头的交织与下半身方姐滑手的游走,让我不自觉地悸动起来,我也喘息不止。在与乔姐的亲吻中,我发现她也动了情,她的口水流进了我的嘴里,这是她动情的标志,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她这个特征。

    我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释放,一来像乔姐所说,要保重身体。更重要的是,我要保存精力,下一步我要为乔姐按摩,那时她如果突然情动,我得有应付的能力。

    我推开了乔姐,制止了方姐的动作。乔姐虽然头离开了我,但她的手却伸进我的睡衣,在我胸膛上滑行,我知道,她还有点舍不得。

    “怎么样?小乔,有效果吧?看你刚才骚的那样,恨不得把小庄吃了。要不然,你们继续?”方姐调侃到。

    “不行,方姐,我还没跟乔姐按呢。乔姐,换衣服,躺好,让我来慢慢处理你。”我以命令的口气,让声音中带一点蛮横和野性。

    有时,乔姐就喜欢我这莽撞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