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悸痛

三金元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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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偌伊跟阿二坐了没有多久的车,就到了婚礼所在的农场。

    农场真的很大,下车来的白偌伊眯着眼睛望一眼农场,都望不到四边在哪。而那一片农场上,站着或坐着很多人。

    听到车子停下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具集了过来。

    阿二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现在面对这么多人打量的目光,也是慌了神,伸手偷偷拽住了白偌伊的手心。

    白偌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阿二,发现阿二的脸上呈现着很僵硬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

    “别紧张。”白偌伊轻声说道,她倒是坦然。

    因为这里这么多人,白偌伊一个都不认识,他们议论的都是日文,白偌伊也听不懂。所以她此时一片淡然,什么也不畏惧,也不紧张。

    两人站了没多久,只见一身严肃黑色西装的滕伊,面带着少见的温和笑意向她们两个走来,朝着她们两个盛世美人伸出来。

    “来。”滕伊笑盈盈的看着两个女孩,一个也算是半个女儿的阿二,一个是流落在外国的女儿。

    有幸同时看到她们两个穿上婚纱,也算滕伊人生一大幸事。

    阿二略显少女拘谨的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到滕伊宽厚的手心里。

    而白偌伊只是单纯的不想结婚而已,总感觉如果跟青执结婚了,就算知道青执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帮自己保住孩子。

    可是还是有一种背叛了沈霆琛的罪恶感,白偌伊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滕伊的双手,始终不愿伸出手。

    “偌伊。”滕 伊轻声唤了她一句,滕伊倒是对白偌伊与青执的关系,深信不疑。还以为白偌伊是因为一想到要嫁给了青执,心里高兴而不知所措,“每个人迟早都有这一天的,不要紧张。”

    白偌伊如琥珀般的眸子缓缓转了转,看着滕伊那张脸,眨了眨眼睛。随后还是把一双素净的手放到了滕伊的手中。

    滕伊笑了笑,一边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的走上台。

    站在台上的除了两位衣冠楚楚的新郎,就是站在中间拿着圣经的神父。

    一边把阿二的手放到雄彦的手心,一边把白偌伊的手放到青执的手心。

    两个新郎与新娘回心一笑,随后就站在神父的面前,听着神父用日文说着誓词。

    白偌伊一个字也听不懂,心里一片茫然。身侧的人发现她的不对劲,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我愿意。”阿二跟雄彦两个人兴奋的回答着神父的话,然后在下面的欢呼的声音中,深情的拥吻在一起。

    神父笑了笑,复而以同样的问题问青执与白偌伊。

    青执倒是很快的说了我愿意,只是到白偌伊的前面时,白偌伊始终觉得此时牵着自己手的人,不应该是青执而是另一个人。

    细腻如青执,他能看出白偌伊眼底里的纠结,附在她的耳边细声说道,“没关系的,你就当我们在演一场戏。”

    白偌伊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心想这场婚姻里最为难受的人是青执,他都能尽力配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在这里纠结?白偌伊樱唇一张一合中,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说出来之后没有想象中的解脱,却仿佛身子一下子被人加上了枷锁。

    心里一阵阵悸动的感觉,让她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回事?她不解。

    同时间,还在休息的沈霆琛,突然心脏传来一阵悸痛。

    痛意让他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猛得睁开眼睛。

    墨般漆黑的眸子里,茫然的失去了所有的焦距。心脏被针扎进的痛意,让他在一片黑暗中翻身而起。

    好像他的感知里知道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他摸着床沿想要下来,却一脚踩滑摔到地面上。

    “咚……”的一声肉响,把外面还在做饭的璐泽给惊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璐泽一边把刚刚洗菜弄湿的双手在身上胡乱擦干净,一边跑过来扶起摔到在地的沈霆琛,“你怎么了?是不是急着上厕所?”

    “不是。”沈霆琛双手都支在璐泽的胳膊上,心脏接连不断传来的痛楚感让他身子不停的颤粟,“我就是……很难受。”

    “哪里难受?后背跟脚吗?”璐泽以为沈霆琛身上的伤突然发作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变得潮湿了起来,要下雨了。

    “不是……不是……”沈霆琛也说不上来心里的痛意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有人活生生的把他的心脏给掰开,顿时血液狂流如血柱抵制不下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让他都感觉不到身上肩膀跟脚部的痛意,只知道心里痛得难受,痛得他不能停下来。

    沈霆琛伸手推开璐泽的身子,自己在一片黑暗中胡乱的摸索着,总感觉在那一片茫茫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站他的前方,只要他走过去。

    他就能抱紧那个身影……

    “咚……砰……”沈霆琛一路胡乱走来,一路碰到不少东西,或是他的身子撞到床沿、柜角的声音接荡起伏。

    “沈霆琛,你到底怎么了?”站在一边看着沈霆琛一路跌跌撞撞的璐泽,在用着看精神病的目光盯着沈霆琛,可又多了一些关切,“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拿好不好,你不要再动了,你的膝盖都磕出血了。”

    沈霆琛此时可感觉不到身上四肢或任何一处地方的痛苦,只知道心里难受到极致,是那种直逼他泪隙的痛意,可他却又硬是落不下一滴泪来。

    心里的痛意把他变成一只被囚禁的野兽,让他暴躁,让他狂乱,让他不安,又让他无可奈何。

    璐泽缓缓靠近着,想要去安抚他,伸出的手还未碰到沈霆琛。

    被沈霆琛粗暴的一把打开,沈霆琛的鼻息越来越重,“不要!不要碰我!”

    两句低呵才说完,沈霆琛便突然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璐泽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身子,才发现他的身子烫的可怕。

    白偌伊在日本举行婚礼,沈霆琛在深山里高烧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