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州牧出更

奔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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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初平元年五月初一,刘虞在幽州杀黄牛祭旗,当时东曹掾魏攸,认为公孙瓒罪名未正,宜兵临城下令公孙瓒自动投降。被刘虞以临事阻议散漫军心处斩。

    这样的举动,立刻起到了震慑的效果,所有文武一起收声,真正起到了一个声音的目的。

    当时驻军垭口防备吕鹏的程緒不由得后脖子发冷,这本该是自己的结果啊,因此更坚定了他投效吕鹏的决心。

    踌躇满志的刘虞,一个根本连士兵数目都数不清,连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的文人,带着纠合的十万人乌合之众,号称二十万,进攻公孙瓒。

    临行前,刘虞告诉士兵:“不要多伤人,不要烧房子,只杀公孙瓒一个就行了。“

    听到这个军令,无数参与祭旗出征的世家大族代表,纷纷感叹刘虞的仁德。但被留守在幽州坐镇的别驾赵该却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一声。

    两军相争,本来就是一种不择手段,以取得胜利为目的的残酷厮杀战斗,结果你这个将令发出,就是将这场战争,转变成了两个小儿过家家。

    最主要的是,你的这个将令一出,就彻底的束缚了将士们的手脚,如此一来,畏手畏脚的将士怎么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回到府里,对着夫人赵爱儿叹息道:“这次州牧大人出战必败无疑,这可怎么办啊。”

    赵爱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个女孩,深受老子道家的影响,她的后事,传记,多次出现在道家经典里,可见其人是有远见卓识的。听到自己丈夫如此说,当时便道:“你忠心耿耿于州牧大人,这一次,州牧大人必然战败身死,你的责任不是坐在这里长吁短叹,而是应该想着为州牧大人报仇雪恨。”

    赵该摊开双手,无奈的道:“我不过是一个区区文士,诗词歌赋对我来说驾轻就熟,领军打仗,只能坑害了那些追随我的将士,更何况,州牧大人已经带走了全部的人马,留给我的,不过是区区3000老弱,真的是有心无力,徒呼奈何。”

    赵爱儿却淡然一笑:“夫君若有准备为州牧大人报仇的心愿,却有一个强大的臂助,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

    当时赵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妻子。

    赵爱儿就一指东面:“吕鹏,窥视幽州很久了,这次州牧大人倾巢而出,正好给了他抢夺幽州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弃?我想不过数日之间,吕鹏就会带兵临城下,到时候,夫君就可以举城投降吕鹏,借助吕鹏的手,替州牧大人复仇。”

    赵该疑惑的道:“现在吕鹏正在全力攻略稳定辽西诸郡,根本就无暇西顾,即便是他有那个心,但是程緒带着5000人马,掐断了他西来的要道。程緒虽然不得州牧大人待见,但是在战事不明之前,这个人也绝对不会背叛州牧大人的,吕鹏的兵力已经彻底分散占领辽西四郡,想要用他有限的兵力攻打那个有程緒五千将士把守的要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爱儿却是一笑,拿出卜算的器物,摆弄着手中的龟甲铜钱,叮叮当当的响。

    赵爱儿得到郭芍药亲传奇门遁甲,在这上面多得体会,这时候正在推演幽州形势,好一阵之后,笑着道:“程緒,被州牧厌恶,已经与州牧离心,我看这次他主动请缨,把守东面要塞,绝对有向吕鹏邀功的心思,而夫君,你出生渔阳,也看到现在渔阳在吕鹏将军的治理下,是怎么样一个兴旺发达,作为渔阳故人,难道你不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在吕鹏的治理之下,重回太平安定吗?”

    受到妻子的影响,赵该也对奇门遁甲深信不疑,于是探出头来小声的问道:“难道在卦象里,已经说明了什么?”

    赵爱儿笑着道:“天下大乱,雄主将出,我不知道天下还有其他英雄,但在我们幽州,唯有吕鹏一人也,夫君不该错过这个机会。”

    于是,赵该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夫妻两人就这么坐着,直到黑夜慢慢降临。

    就在这个时候,赵该的一个心腹仆人悄悄的进来,然后趴到赵该的耳边小声的禀报:“从事公孙纪,突然假借州牧大人的口谕,带着一家老小,丢弃了财产,出了西门走了。”

    当时赵该大惊,刘虞手下从事公孙纪,因为同姓而被公孙瓒厚待,他这么突然间的出走,一定是向公孙瓒高密去了,本来州牧出兵,就应该采取出其不意的策略,对久经战阵的公孙瓒来一场突袭,趁着公孙瓒分兵四处,没有防备的机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还能多少有些胜算。

    结果刘虞这个书呆子,竟然要堂而皇之的搞什么出兵祭旗,搞什么周礼战乐,这样一来,已经让出兵的消息,弄得整个幽州尽人皆知,已经失去了出其不易的效果。

    而一旦这个公孙纪在跑到公孙瓒那里,将整个军事计划告密,那么,一个一点军事常识都不懂的统帅,带着一群,世家大族的家族武装,真正的乌合之众,再有那个如当初宋襄公一样的仁义规矩,现在,州牧大人想不失败都难了。

    但是,赵该还是忠心于刘虞的,还是要为他做最后的努力,于是豁然起身,立刻大声的问道:“那公孙老儿走了多久?”

    那个仆人连忙禀告道:“算来出场已经有一个时辰。”

    赵该跺脚:“该死,该死。”也不知道这话是说公孙纪该死,还是说这个奴仆该死。然后大声的吩咐这个已经面色苍白的仆人,“准备车马,带上我们家中的武士,立刻跟着我去追那个公孙老儿。”

    赵爱儿就看着急匆匆走出去的丈夫,收起桌子上的龟甲老钱长叹一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已经是离心离德分崩离析,何必还要强求?”

    赵该最后的努力最终化为乌有,公孙纪最终还是没有被追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隐没在黑暗里的道路,赵该只能长叹一声,认下了这个宿命,下一步,就是,应该计划怎样为州牧大人复仇。

    等到垂头丧气的赵该在天亮回到幽州的时候,城头早已变换了大王旗,一个大大的吕字旗正在晨曦里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