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谁是魔鬼

木雨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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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直看着她的周平远却在听着她说的话之后,更惊讶的看着苏籽“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不重要,周平远,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说吧,你来林都县是为了什么?”苏籽厌烦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挥手用刀子在又在他的脸上划过去,这一次可没有之前的温柔,少年本来清秀的脸颊从上到下重重的血色,皮肉都反了过来。

    银色的解剖刀上染着鲜红的血液,周平远疼的吼了一声,却见到那个他本来感兴趣的调戏的小女子,此时看着他脸上的伤还有那刀上的鲜血,却笑得越发灿烂一般,她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也是那最恐怖的毒花,鲜血和生命滋养出来的艳丽无双,即使还只是少女的青涩,却依旧是残酷诱惑的人移不开视线。

    “你不敢的,周家会要你的命的!”周平远依然强装镇定,虽然声音已经在颤抖。

    他以为自己说的话会得到苏籽的回答的,结果却见到那个恶魔一般的女子随着这个空间里更是弥漫着血腥气味的而笑得更加灿烂而热烈,看着她一点点的站起来,到了另一边,挥手又是在他的另一边的脸颊上划了一道“原来这就是强迫症呀,果然对称的看起来舒服多了呢!”

    苏籽笑容满面的念叨着,之前在论坛读到的心理学好像也真的有一些道理呢,她低垂着眉眼,只看着自己手上那个银色的刀子,周平远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个疯子,她根本不听他说了什么,只是肆意的做自己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伤害。

    明明是和那天一样低垂着的眉眼,连睫毛在这灯光下都是长长的,随着女子的眨眼而缓缓的煽动着,只是之前让人心动的美景,此时却好似收割他生命的镰刀,无情又冷酷。

    苏籽只是感叹了一句自己在论坛里学到的东西,之后又抬头,不意外在周平远的眼睛里看到了对她的恐惧,前世她和这个男人接触的却是最多的,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也被这个人虚伪的表象所欺骗,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温柔又体贴。

    可后来这一切都是虚伪,到底也只是个懦夫罢了,一边记恨着被京城的人嘲笑被戴了绿帽子,一边却舍不得搭上韩清宴之后的好处,一边用自己的女人换好处,却又不承认自己的卑鄙,因为苏籽在外面被人刺激了,也从来不敢对着韩清宴有一点的脾气,欺软怕硬,也不过就是欺负她那时候软弱,又怕他们伤害妹妹,才卯足了劲,换着花样的折腾欺负一个女子而已。

    这个人所有的外表不过都是虚伪,内里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不肯承认自己不行的小人,所有的坚强也不过只是强撑而已,现在如何不会怕,在她比他强大了这么多的时候!

    “周平远,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才说的话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还有,我不喜欢一直重复同一个问题,所以……”苏籽脸上的笑容依旧是灿烂的,只有那一双眉眼中透着的是淋漓的冷漠,以及无情,她手上的解剖刀随着她的话,挥手间就是在少年的手腕上割了鲜红的一道口子。

    动脉被撕裂之后腥红的血液好似要感受这外面的空气一般的冲出来少年的身体,一点点的在一旁的柴木上晕染出鲜艳的色彩。

    “来林都县是做什么来的,你大概没有机会支撑到我问第三次!”苏籽低头看着周平远流血的手腕,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热烈的甜腻,抬头看着周平远的脸上,也是和声音相配的甜美笑容。

    周平远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不,不是少女,而是恶魔,贪恋着人间的鲜血的,收割生命的魔鬼“我说,我说!”

    他说话的时候带动脸颊的伤口,从来没受过这种伤害和疼痛的少爷忍不住的发出一个痛呼。

    本来只是在等着他的回答的苏籽在听到他的这一声痛的哽咽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前世她被他拿着鞭子毒打的时候,一开始她也不是没有求过,这个她的枕边人,即使她看透了他,也恶心他,恨死了他,可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求过的。

    哪有人是不怕痛的呢,也许只有韩清宴这个变态才可以做到吧,那个人好像一开始就已经是强悍到了可怕的程度,她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做到呢,她没有什么武功,更不像现在这样有论坛,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在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被这个畜生毒打。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他喜欢而已,那时候她多怕疼呢,她真的怕疼,被打之前会怕的哭泣,被打的时候痛的尖叫,没有一个人会出来救她,那个笑着说喜欢喝她炖的汤的老夫人没有来,那些在她得势的时候各种讨好的下人没有,那些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的庶出少爷媳妇没有,自然更不用说恨她到死的韩清韵。

    就是这个在最开始称赞她伺候的好,说她美丽的枕边人,却也是最狠心的刽子手,即使她哭了,甚至是跪在地上求着,那时候还要什么尊严呢,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如果跪下来求有用的话,她就跪下吧,如果哭有用的话,那就哭吧,喊吧,可是在那个后宅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即使她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即使她什么都不在意的跪下求他。

    周平远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自己在外面和家里受到的欺压的所有力气,他没本事让别人不敢说他一句话,也没本事斗的过家里的那些人,只会欺负她来让自己得到变态一样的安慰。

    甚至在她被打的跪地磕头求饶,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反而笑得更开心,会觉得更爽快。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我还以为你比这厉害多了呢!”那一直没有被苏籽触碰的手腕血已经流的慢了,其实没有什么高贵和低贱的差别呀,只要受伤了,身体都会这样去想办法的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