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心里就是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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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制是具有弹性和压力的,每一次的克制都会给人带来更为强劲的反弹,于是,这傻傻的女孩就变得多愁善感和惆怅万千了。

    今天本来华悦莲是不准备过来,当听到华县长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非来不可了。

    现在华子建和她都回忆着,回忆着那天的春光明媚。

    他们在回忆什么,郭局长,杨行长,蒋行长还有黄主任是不知道的,这几个人都张大了嘴,很好奇的看着华子建和华悦莲,他们怎么都出现了一种神态。

    杨行长就打破了他们的回忆,说道:“急死人了,你们说话啊,怎么一下子出来了两个傻子。”华子建惊醒过来,他呵呵呵的笑了一声说:“我和华警官的相遇是很偶然的。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她,有点小意外。”

    蒋行长就敲边鼓,学着赵本山的语调说:“这就是缘分啊。”

    杨行长说:“就这么屁大个洋河县,见不到才是意外。”几个人就都笑了起来,服务员也给华悦莲加了套餐具,这让杨行长又找到了一个继续要酒的理由,他说:“难得你们有缘人再相见,一定要庆祝一下,服务员,再来一瓶酒。”

    华子建也不好阻拦了,那服务员喜笑颜开的很快拿来一瓶酒,问都不问,“啪”的一下打开了盖子,小心的把那带着商标的酒盖装入自己的兜里,这一,二十元的酒水提成又到手了。

    倒上了酒,这华悦莲就情意款款端起酒杯说:“今天我很高兴,本来我酒量不行,但不管怎么说,也要和华县长碰上两杯。”

    这杨行长和郭局长就大呼小叫的说:“应该,应该的,今天不碰几杯说不过去。”

    华子建也自然是要接这几杯了,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扭扭捏捏,他也大方的端起了酒杯,碰了两下,在华悦莲给他斟酒的时候,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触碰到了华子建的手,还有那一缕暗香侵蚀而来,华子建禁不住的全身颤栗一下,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渴望像烈火般,在他心头燃烧起来,他连忙收拢心神,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个很难抗拒美女诱惑的人。

    华悦莲是善解人意,也是聪慧的女孩,她感受到了华子建那强力抗拒的情绪,她就有了一份骄傲,自豪和希望,自己的魅力已经让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有了反应,那么,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像自己思念他一样的来眷恋自己。

    想到这,华悦莲的眼中就更多了一些柔情.。

    华悦莲对华子建说:“从那一次见到你,一直再没有机会相见,有时候想想当时的情景,还满有意思的。”

    华子建想想也是好笑,就说:“记得当时你好傻的,以为我真的要背你上街啊,呵呵呵。”

    华悦莲也笑着说:“当时是担心啊,怕你真的背我上街买鞋呢。”

    华子建就调侃了一句说:“唉,现在后悔了,那时候就应该直接把你背到街上去晃一圈。”

    “你愿意背我吗。”

    华子建心里就是一荡,但还是很委婉的说:“背美女是很抢手的一件事情,但我是没什么机会了。”

    “为什么你没机会,机会是均等的。”

    华子建想想说:“我已经错过了机会。”

    华悦莲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她对华子建委婉的话意是怎么理解的,她就低头垂眼,完全像个羞涩的小姑娘,眼神都被娇羞传染成粉红了。

    在自己暗暗喜欢的人面前,女人总是很愿意装傻和害羞的。

    尤其是熟透了的女人,一旦害羞起来,和熟透了的水果一样,处处向外流淌着多情的汁水,说淹没就能淹没男人。

    这样的柔情足以化解所有男人的坚强,华子建也不例外,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有点醉了,醉在这绵绵的眼光中。

    怎么回的政府,华子建已经记不清楚了,当朝阳升起的时候,他醒了,还没睁开眼,他的脑海就又出现了华悦莲那风雅绝美的脸庞,而后,就是那魔鬼般的身材,她的胸不是很大,也许是因为警服的约束,没有完全的显现,但搭配着她柔韧纤细的腰,却更显玲珑挺拔,这样饱满结实的胸膛在华子建还没睁开的眼前就来回的晃动,让华子建真是舍不得起来,更舍不得睁眼。

    只是时间不等人,他不得不起来,带着一点遗憾,他洗漱完毕,吃完早点,再次回到了办公室里,秘书小张就帮他泡上了茶,对他说:“华县长,今天早上安排的是到新屯乡去看看。”

    华子建“唔”了声说:“车安排了吗?”

    “黄主任已经安排好了,车在楼下。”

    “那行,喝口水我们就走。”华子建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捉起嘴唇,小心翼翼喝了起来。

    一大早,没想到还是很热,天,不再是透明的,而是混浊的;风也是懒懒的、有气无力的。所有这些构画着一种慵懒的情调。

    一切都变得缠绵而且轻柔。无边的绿色,浓得化不开的绿色,如一团团绿色的云朵,在城市僵直的结构中游走着,弥漫着,于是城市也被软化了。

    小车的空调也是不敢恭维,华子建就干脆的打开了车窗,这样反倒还凉快了一点,可惜好景不长,到了乡下的便道,假如前面有车,那就让人头大了,漫天的灰土扬起,司机只好加大油门超过去,把灰尘留给自己身后的汽车,车窗也就是开开关关的,这样走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到了乡上。

    新屯乡的王乡长带着几个乡上的干部已经等候很长时间了,王乡长40岁的样子,人长得看起来很精明的,两只小眼睛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

    他一见华子建的车进了乡政府,就三步并作两步跑,抢上前来,帮华子建打开车门,嘴里不断的说:“华县长辛苦了,辛苦了,这大热的天,哎呀,衬衣都湿透了。”

    华子建也是皱着眉头说:“这鬼天气。”

    在乡上的领导拥簇下,华子建就到了乡上会议室,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凉茶,华子建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口气喝了两杯水,这才接过王乡长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把脸。

    等着一阵忙活完,才坐了下来。

    王乡长就简单的把最近的工作做了个汇报,华子建也是大概的听听,既然来了,不听下也说不过去,但听起来又没什么新意,所有乡上的汇报都市一个模子出来的,八分的成绩,两分的不足,成绩一定是夸大的,缺点一定是缩小和微不足道的。

    这还罢了,再遇上那嘴好的领导,他还可以把那一点点的不足说成是另一种优点,让你自动的帮他开脱和转化成表扬。

    华子建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他就姑且听着,听完也淡淡的做了个总结。

    然后说:“王乡长,我们到下面看看吧。”

    王乡长有点为难的说:“华县长,这天气,你还是在歇一会吧。”

    华子建就站起身说:“我还没这么娇气,走吧,一起看看。”

    王乡长赶忙让文书拿来好些个草帽,给大家发上,一行人就离开了乡政府,到了田间地头。

    华子建就见到处都是收割的农民,他们弯腰,弓身,一手攥住麦子的颈部,一手操镰,刷刷刷,忙着收割自己的辛勤和希望。田边的路上,那拖拉机、三轮车,一捆一捆的麦个儿,被潇潇洒洒地抛上车。

    顿时,拥挤的路上、忙碌的田间、碾麦的场上,全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他们见了面,互相点下头就算是招呼了,多扭一下头,说不定都会被老婆敲后脑勺,嫌你白白浪费时间。

    脱粒机也开足了马力,打出麦粒来,麦子上的灰尘、超强度的劳作、机械的轰鸣声、嘶哑的喊叫声、孩子的追逐打闹声……形成一种混合的味道,在乡村里飘扬,回旋、流淌。

    大人小孩齐上阵,拿锨的、装布袋的、动扫帚的、不听话刚刚挨打的哭闹的小孩声,交织在一起,衬托着山景,好一幅农忙画卷!

    收割的幸福,是农民特有的情愫。这情愫里,既有对粮食的依赖,也有收获的欣慰,更有颤动的成就感。

    在农民眼里,谁要敢丢粮食,就是作孽,终究是要遭受惩罚的。怀着一种敬重一种虔诚。麦子在这一刻,享受到一种超级礼遇。

    华子建也不时的上前询问一下忙绿中的村民,以示关怀和亲切,让他问到的村民也总是随口应付两句,他们知道华子建是个当官的,但他们不想讨好,也不用讨好,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领导还不如地上的麦子。

    这样转了个把小时,华子建也大感无趣,身体也有点受不了,汗水不断的从所有的毛孔往外冒着,在王乡长的有一次劝告中,华子建离开了地头,回到了乡政府会议室。

    乡上也准备好了午饭,就在离乡政府不远的一个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