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你不配拜祭他

顾陌城慕染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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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阿宽果然来接她,希蓝欣喜的跟他一个劲儿的道谢,他只是紧紧皱着眉开着车说,

    “顾小姐,你去了之后速速祭拜一下就走吧,万一被老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希蓝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我尽快!”

    里见锦的墓地在整座墓园的最深处,光秃秃的一块墓碑,上面没有他的照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就只有简单的生卒年月。

    希蓝心痛的看着阿宽,阿宽闭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首领看似对老板无情,实则事事都为他考虑的很周全,老首领去世的时候老板刚满十八岁,这么年轻就接管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势必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还有惊慌,你想想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到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谁能安心?”

    阿宽站在希蓝背后静静看着那块光秃秃的墓碑语气沉重的说着,

    “所以老首领就下令,不准老板对外宣布的去世的消息,更不能在墓碑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直到他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全局!”

    希蓝听着阿宽在那儿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汹涌滚落,她就知道锦爸爸不是那么自私冷漠的人,从他当年放弃妈咪成全妈咪和爸爸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阿宽叹气,

    “其实老首领前些年就查出了身患癌症,但是他为了老板能够顺利接手里见家族一直在撑着,知道他终于成年!他对老板的冷漠,有一部分原因也许真的是因为无法面对,而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为了培养他的独立和坚强隐忍吧,他们之间毕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阿宽最后一句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希蓝痛哭出声,她将手中的花束在墓碑前放下,然后边流着泪边虔诚的跪了下去深深拜了三下,脑海中仅存的那些儿时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她闭着眼跪在那里默默在心底祈祷:锦爸爸,希望你在那个世界能够活得快乐一些,找个爱的人,组个完整的家……

    阿宽在她身后提醒她该走了,她这才起身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光秃秃的墓碑然后红着眼圈离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阿宽,难道夕琰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找过他妈妈吗?”

    阿宽蓦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来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是蕙质兰心的,她一眼就看透,老板的心结有一部分也存在于他妈妈身上。

    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死是活,甚至连一面都不曾见过,他怎能不觉得遗憾?

    “他能不找吗?可是这件事情只有老首领和老首领身边的水野刚知道,老首领在的时候根本不准老板提他妈妈的事情,老首领去世后老板迫不及待地找水野刚询问他妈妈的消息,但是水野刚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阿宽想到那时那个少年疯狂的样子就为他心疼,

    “老板被气极了曾经对水野刚连酷刑都用上了,他也曾像个孩子似的跪在水野刚面前哭着求他告诉他,但是水野刚却是铁了心说要执行老首领生前的指示,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水野刚看了她一眼有些遗憾的开口,

    “最终老板只能选择无奈的放弃,然后将水野刚终生囚禁了起来,除非有一天他说出这个秘密,可是老板自己也知道,这辈子他等不到这一天了!”

    希蓝听了阿宽的这番话,只觉得一颗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她可以想象出他的那些遗憾,那些不甘,那些心痛,谁不渴望见到自己的妈妈,谁不想拥有宽大的母爱?

    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得做了一个决定,她抹了把眼泪看着阿宽问道,

    “你知道水野刚被他囚禁在哪里吗?”

    阿宽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光亮,希蓝看着他眼神坚定地说,

    “也许……我可以去试着说服一下水野刚!”

    水野刚她有印象,也是她小时候曾经黏过的一个很疼爱她的叔叔,她记得那时候妈咪不让她吃太多的巧克力和糖果,水野叔叔总是偷偷的塞给她好多,去国外出差的时候每次也都会给她捎各种各样的糖果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疼爱过的那个爱哭鬼,她希望能够借着曾经的那些交情问出他妈妈的下落来,不管最后他们是相认还是就此陌路,总算是了却他心中的一桩遗憾。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想要拯救他,想要让他过的快乐一些,她看得出来,虽然他现在什么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他不快乐。

    阿宽听她说要试试,眼中顿时散发出期待的光芒,他跟她一样,都希望那个郁郁寡欢的少年能够走出那些沉痛的过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好好享受生活,享受该拥有的爱情,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恨中。

    俩人从墓园出来,阿宽打算先送她回去再回公司,这个点他应该正好开完会了,上车之后两人拿出手机来一看,同时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刚刚两人在墓园里都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会儿手机上各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打来的。最后还是希蓝硬着头皮给他回拨了过去,他接了起来很平静地说,

    “让阿宽接电话!”

    她当时就懵了傻傻就将电话递给了阿宽,她以为他会问她在哪儿或者在做什么这类的话,她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搪塞他,哪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直接就说让阿宽接电话。哎,她这点心眼在他面前根本不够使的。

    阿宽在那儿猛摇头摆手示意她说自己没有跟她在一起,结果她就已经将电话递到他面前了,他懊恼地顿了一下脚然后冷汗涔涔的拿过了电话,他家老板简短的命令传入耳中,

    “带她回来!”

    没有问他们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在一起,想必是已经猜出了两人在做什么。

    “是!老板!”

    他应了一声便垮着脸挂了电话,希蓝见他这副样子满脸歉意地说,

    “阿宽,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阿宽摇了摇头,

    “哎,没事,谁能想到他会提早开完会呢!”

    果然阿宽跟希蓝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属于他的那辆黑色的车子安静停在了那里,如伺机待发的兽,暗藏着波涛汹涌的力量,希蓝心惊胆战的下车走了进去,久保田太太一个劲儿的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惹了他。

    她在心底哀嚎,她是不想惹他,可是,已经晚了。她刚换下鞋就见他从书房里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俯视着她冷冷问道,

    “去哪儿了?”

    “我……”

    她咬着唇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视线蓦地凌厉下来扫向她身后的阿宽,

    “滚回去!”

    阿宽缩了缩脖子识相地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久保田太太也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希蓝一抬头就看到他抄着裤袋走了下来,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再次惹怒了他。

    眼看着就要被他身上那股寒意逼得窒息过去,她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太眼看着他说道,

    “我去祭拜锦爸爸了!”

    下一秒他的大手就一把揪起了她胸前的衣襟,他的眼底喷薄着浓浓的鄙夷,

    “顾希蓝,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说,你不配那样叫他,你更不配去祭拜他?”

    希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他拎的离开地面了,她虽然怕他但是她想反正都已经惹怒他了,不如把那些她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大不了他一腔蹦了她而已,所以她抬眼看着他异常平静地开口,

    “夕琰,你不能一直这样活在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里?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可以把气都撒到我身上,可是两年后我们结束了,你还能对谁发火?难道你要这样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