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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咬牙，“想不到，杨夫人的孩子竟然是她害的，真是蛇蝎心肠。”
沈言点头，平儿很聪明，这一联系，对事情的真相基本上了然，但赵昭和杨如对沈莞起了疑心，对她来说，已经够用了。
“奴婢有一个疑问，还请太子妃娘娘解答。”
沈言点头，“你说吧。”
平儿道，“派人袭击侧妃娘娘的人，又会是谁呢？”
沈言勾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皇后。”
“皇后？”平儿面色一惊。
“不错，皇后让侧妃对我生嫌疑，把她拉拢到自己的一边，一道对付我。”
寒冬凉风扑面，夹杂着些许的雪花，手上的热茶，很快就凉了。
沈言抿了一口。
“既然如此，如果澄清误会，太子府从此便可以相安无事了吧。”
“你以为真的可以吗？”沈言眼里掠过一丝讥讽，“侧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方才我已经说过，就算她知道了，可已经不是原来的初衷，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信任我，我和她的这一段姐妹情，算是走到头了。”
平儿微微恍然，“太子妃娘娘说得对，侧妃要的，是太子府的一切，包括太子妃娘娘当初立下的血汗，为此她心狠手辣，要铲除杨夫人的孩子，好好的一个人，变得这么毒辣……”
“这不过是她的造化，一个人要选择什么样的路，就得承担什么样的结果。”
沈言莞尔，“你虽然是粗使丫头，以后也要多接近杨夫人，这一次如果膏药被查出来，侧妃是逃不掉的，你离得近了，也好提醒监督。”
平儿也很惋惜，更有自责的情绪，“这一次是奴婢的疏忽，奴婢今后一定多加注意。”
沈言让她下去。
她觉得心口有些发寒，“碧霞，去换一杯暖茶来。”
身边没有回应，才想到碧霞又到集市上买货去了。
虽然现在也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可比起以前的办事效率来，却拖延了许多。
碧霞只向她保证不会超出时间，看来多余的，她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柳嬷嬷立刻道，“哎呀，那小蹄子，保不准又在和小相公约会，奴婢这就去给太子妃娘娘泡茶。”
沈言不怪碧霞，只是微笑，“梅兰，你们查出来了吗？关于慕少容。”
兰出来道，“慕少容是距离京城五十里开外，祁阳县县令的儿子，是来京城求学的，去年中了举人，一次在集市上碰到了碧霞姑娘，便一见倾心，上前搭讪，一来二去好上了。”
噢，是县令的儿子？
沈言若有所思，“是个什么样的人？”
“此人性子温谦，没有不良嗜好，做事也踏实认真，只是头脑不甚聪睿，今年并未考中进士，其他的，就没有了。”
沈言点头，“好好盯梢着。”
“太子妃娘娘是怀疑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小人倒是看不出来。”
梅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想花费心思，却盯梢这么一个小人物啊。
沈言道，“碧霞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婚配最讲究门当户对，虽然慕少容只是县令的儿子，可是再不济也能娶一个小官家的女子，若他看中的是碧霞的色相，比碧霞美丽的女子不在少数，若真的是因为志趣一致，那的确万金难求，可这世上，身份不同，志趣也很难默契。”
梅觉得在理，碧霞是太子妃的贴身丫头，太子妃关心她的安危，也很正常，就没有再反驳。
“娘娘放心，若真的有什么猫腻，我等绝不会轻饶了他。”
酒馆里，一道道美酒佳肴上了上来，香味四溢。
碧霞看一眼桌上，惊讶道，“这要花许多银子吧，我们两个也吃不了这么多。”
慕少容道，“你跟在太子妃娘娘的身边，平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我又怎么好亏待了你？这家酒馆新开张，多了许多新口味，你每道都尝尝。”
碧霞脸上飞起一抹羞涩，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他点这么多的菜，她这一次上街，最快的速度把货都买好，剩下的时间便是和慕少容在一起，至少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发现，慕少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慕少容看着她吃，目光温脉，碧霞一颗心狂跳不已。
这，便是爱情的感觉吗？
“别光看着我，你也吃呀。”她催促。
慕少容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噢，对啊，我只顾着看你，差一点给忘记了。”
“这是真话，还是花言巧语，你对几个女子说过？”
碧霞眄可他一眼。
“从小到大，我只与你接近，还能对谁说这样的话，况且，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
慕少容喝了一口酒，淡淡一笑，“其实，我觉得我快要饱了。”
“啊，为什么？”碧霞不明就里，他才开始动筷子，怎么就突然饱了？
“不知你可否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秀色可餐。”
碧霞脸更是一红，“贫嘴，你不陪着我吃，我也不吃。”
“好，我陪你。”
慕少容含笑，将菜夹在碧霞的碗里。
梅在暗处看得很不是滋味，不就是红男绿女间的谈情说爱，太子妃让他来盯着这个，这不是在嘲笑单身狗吗？
哎，暂时不管了，回去回去。
“对了。”吃着碧霞突然开口，“我们两个的事情，我还要问一问太子妃娘娘，要不，你和我一道回去？”
慕少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我的身份上不了台面，贸然去太子妃的面前，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碧霞道，“你不用担心，娘娘倒没有这么深的观念。”
“可……还是不太好。”慕少容摇头，“虽然我很希望向太子妃娘娘证明，我有能力照顾你，也会给你力所能及之内最好的生活，可是，要与太子妃说我们之间的事，还是要挑一个好时机。”
碧霞不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呢？”
慕少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要不这样吧，我是学武出身，不如先去太子妃娘娘的身边当护卫，一来证明我的本事，二来，我们见一面就不用这么辛苦。”
碧霞眨眨眼，“如果武功太差的话，怕是入不了太子妃的眼。”
“等到了太子妃的院子里，你就知道了，不过，还需要你做一个引荐。”
慕少容赤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