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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凌风一脸为难，“太子妃派了人在新夫人的院子里把守，若是动手的话，动静会太大，殿下稍安勿躁，就等些日子吧。”
沈言，又是沈言！
她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楚懿脸上阴沉得快要滴下雨水来，“不过是把人安置在一个院子里，本宫最多不过问，她以为，真的能够恶心到本宫吗？”
凌风道，“殿下自然不会将一个洗脚婢女放在眼里，太子妃也太无良，为了看笑话，竟然把这样的货色强行塞给殿下，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日，卑职就……”
说着在脖子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沈莞在不远处听着，眸子泛冷。
果然，这件事和沈言有脱不掉的干系。
心爱的人遭了沈言暗算，她同样恨得牙牙痒痒。
来到楚懿的面前，福了一下身子，“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楚懿见是她，而且眼眸里都是温柔，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侧妃有什么事吗？”
沈莞道，“臣妾听说太子殿下闲着，臣妾也在院子里养着胎，便想着来陪陪殿下。”
楚懿看她肚子一眼，“快要七个月了吧，这阵子本宫事物缠身，到底疏忽了你。”
沈莞体恤道，“殿下的事情要紧，臣妾怀着身子期间，殿下来看望了许多次，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只盼着，能够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她的脸上暗淡了一些，“千万不要像杨夫人那般，还差一个月临盆，就飞来横祸，差一点母子双双不保。”
楚懿想到这件事，就想到沈言，眸子一黑，“指使放冷箭的人，本宫迟早有一天会查出来，以儆效尤，你只管安心养胎，其他的不要多想。”
除了沈言，利益相关，还有谁会来暗害他的孩子。
沈莞道，“这种事情臣妾也遭遇了一次，只是臣妾福大命大，只是受了惊吓，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逃了，有人想把太子的孩子赶尽杀绝，说不定还在伺机动手，臣妾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楚懿面上凝了一层冷霜，“是啊，你说得对，她是不可能会死心的，再把她揪出来之前，最好防患于未然，凌风，你再派六个一流高手，到侧妃娘娘的院子里守着。”
沈莞院子里早有身手不错的侍卫，这下多了六个高手供她差遣，她以后要做什么，自然会方便许多，心头一喜，“臣妾多谢太子殿下，殿下这般重视，臣妾一定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楚懿道，“为了以防万一，以后出门记得带上几个人，有些人你在她的面前就犹如羊对虎狼，不可掉以轻心。”
“是。”
沈莞陪着楚懿逛了一阵子，几次想问起新夫人的事，可是又怕惹楚懿不高兴。
“你想说什么？”楚懿看到她有话要说。
沈莞道，“臣妾是好奇，为何殿下突然……”
“突然纳那婢子为侍妾，对吧。”
楚懿眸子一黑。
沈莞见楚懿气恼，忙道，“殿下不要误会，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臣妾想不明白，论容貌，家世，才情，殿下可以挑的优秀女子太多，流雪远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你以为，本宫想要这样吗？还不是沈言那个祸害逼的。”
楚懿心头上的火气腾腾冒起，语气全无一丝温度。
“是大姐，怎么会，大姐也逼得了殿下么？”
虽然沈莞刚才已经听到了，可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看来，你是对太子妃的秉性，一点也不清楚啊。”
楚懿讥讽，“此人无可救药，心肠歹毒，没有什么恶事是她做不出来，虽然你们是姐妹，可你最好离她远一些。”
“谁，谁在说我坏话啊，什么祸害，什么心肠歹毒。”
园子的尽头，沈言绕了过来，顿时恍然大悟，“噢，原来是你啊，大喜的日子，不好好陪陪新娘子，满口不堪，不扫兴吗？”
楚懿看到沈言，顿时恨得牙痒痒，“沈言，你也有脸面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你，本宫会娶这么一个丑八怪吗？”
“哎呀，大喜之日，说新娘子是丑八怪，太子殿下也不怕伤了新娘子的芳心吗？”
楚懿眯起了眼，“沈言，你别以为，这样做能够侮辱得了本宫，流雪的路是你选的，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你为她安排人生，就得对她的下场负责。”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是必杀流雪不可了？”沈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别忘了，这条路不是我为太子选的，是太子亲自许下的承诺，我作为一个公道人，督促殿下兑现而已，殿下去对自己的新娘子喊打喊杀的，岂不是要向人证明，你是一个忘恩负义，卑鄙没有原则的小人吗？”
楚懿冷笑，“公道人？无非是你故意要让本宫难处而已。”
“楚懿，你就认了吧，说不定这次命中注定呢，多一个勤劳朴实的侍妾，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沈言神色冰冷，“再说，你亲手落下的白纸黑字，抵不了赖，哪怕你杀了流雪，她也曾经是你的侍妾，你这辈子都摆不脱。”
楚懿拳头攥得咯咯响，“你在报复，你无时无刻都想报复，本宫已经决定放下，为何你还步步相逼。”
“放下？哪怕现在要放下，也已经迟了。”沈言微笑，“比起太子的穷凶极恶，狠辣无情，我还送了你一个新娘子，你应该感激得涕泪齐流不是吗？”
“大姐的话，未免有些难听了。”沈言走出来一步，略略福了一下身子，“流雪既然已经成了殿下的新夫人，殿下当然做不得这么残酷，只是大姐的话，刺激了殿下，殿下才知字字留情。”
“是吗？是我刺激到他了吗？”沈言一阵好笑，“我一开始到这儿，便听到太子在骂我，那时，我又如何刺激他了呢？”
沈莞一噎，竟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了楚懿一眼。
楚懿瞳孔紧缩，颔首，“沈言，这件事情，本宫跟你没完。”
沈言欣赏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慢走不送哦。”
“真是岂有此理。”
楚懿砸了几个古董，还不解气，又搬起一个凳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沈莞受了些许惊吓，不由得后退一步。
“殿下稍安勿躁，大不了不碰流雪，让她孤老太子府便是，殿下大可以当她不存在呀。”
“你以为。”楚懿侧首看她，眼眸微微泛红，“本宫在意的，是流雪吗？不，是沈言。”
沈莞猛地睁大了眼睛，“殿，殿下的意思……”
“她是本宫的正妻，为什么要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塞给本宫，明明本宫不喜欢，她还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