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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眼眶有点湿润，“祖父，祖母，对不起，我无法做到旗帜鲜明，是我懦弱，是我害怕，可是，我不会无动于衷，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说什么傻话呢，双生子还这么小，你自然要多顾惜他们，只不过，楚家对将军府不仁，也休怪将军府不义。”
沈言心情复杂，闷闷地喝了一口酒，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想触及，她有什么资格，要她一双无辜的孩子，为她陪葬？
老将军也说，“祖父也从来没有打算让你冒险，你只管等着尊主好消息，只管把双生子养得好好的，我和你祖母，你父亲，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一个下人走进大殿，“老将军，太子殿下来了。”
老将军和老夫人对视一眼，脸一沉，起身去迎接。
楚懿已经到了大殿门口，看到沈言也在，不经意皱了一下眉头。
“太子殿下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太子见谅。”
楚懿喉咙哼了一声，踏步进去。
“太子妃好有闲情逸致。”
沈言，“是啊，可是你来了，我的兴致就不怎么样了。”
楚懿脸上更加不好看，正要开口，老将军客气道，“殿下来了，将军府蓬荜生辉，快请上座吧。”
楚懿落座，下人奉上茶水。
“老将军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
老将军道，“伤情是好了，这是苍天庇佑，微臣这一把老骨头，怕是再也经不住折磨了。”
楚懿唇角浮起一丝冷意，“老将军是怕再上战场吗？其实，也不必这么担心，锦华再怎么样，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会派一个快七旬的老将前往战场。”
老将军拱手，“太子误会，微臣绝没有别的意思，的确是，再折腾一次，可能就起不来了，所以微臣自疆场回来以后，就把所有的军中事务都交给大儿子打理，微臣只求颐养天年，度过余生几年的平静日子。”
老夫人也道，“这一次老爷子回来，光是服下去的补药就有一座小山那么多，看上去才好了许多，着实不容易啊。”
楚懿幽幽道，“老将军想颐养天年，也不是不可以，当然，要安分守己，不可对朝廷生出半点异心，否则，怕是最后几年都不能如愿了。”
“楚懿，你的嘴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吗？”
沈言冷冷开口，“或许，祖父活得比你更长呢，毕竟你造的孽太多，说不定阳寿快要折完了。”
“沈言，本宫与老将军议事，你捣乱做什么？”
楚懿一听沈言说话就勃然大怒。
这还是老将军和老夫人第一次看到沈言和楚懿吵架，而且来势汹汹，十分激烈，看来二人在太子府里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他们听沈言骂，听得很顺耳，甚至还有一种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阿言，你先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安慰沈言，“太子也是好心告诫。”
老将军道，“你呀，我这把年纪了，也活够了，哪怕明日后日就死了，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祖父不过是想多看看你们，看看双生子。”
说着不免有些唏嘘。
楚懿看到他们一家子团结起来取暖，就感到隐隐恼火，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老将军拱手，“太子不要介怀，阿言从小到大任性惯了，我们二老平时也得哄着，还希望太子以后多多包涵。”
意思表示，二老一把年纪了，却不和沈言计较，楚懿呢，小肚鸡肠。
楚懿不是不明白老将军的意思，喉结动了动，将几乎涌上来的怒意压下去。
“老将军见外，太子妃是本宫的妻子，本宫自然会包容，当然，如果没法没天了去，本宫也会管教管教。”
沈言微笑，“太子说说，我什么时候无法无天了，倒是太子，因为不会做人被我管教了无数次。”
“你……”楚懿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好了，阿言，你也少说两句吧，太子殿下来咱们家一趟，是客人，理应好好招待，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微臣不如陪殿下逛逛园子，咱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