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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小白眼睛一亮，“粑粑去试试！”
欢欣鼓舞的推着秦北浔就要过去，见状，秦大白帮了小白一把。
确认过眼神，是坑爹的人。
顾南初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含笑不语。
体验机附近的工作人员看到秦北浔过来，立刻给其他几个还在观望不肯轻易尝试的爸爸们说道，“看，这位先生多勇敢，爸爸们，再来三个，我们四台机器一起开。”
于是乎，妈妈们都催促着自己男人上，好不容易赶鸭子上架，出来两个爸爸和一个年轻的准爸爸。
小白白站在粑粑正前方，小手捏成拳头，在给粑粑加油。
奶声奶气的，大声说道，“粑粑加油，粑粑是最棒哒！”
秦北浔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开始之前，他温柔的目光看向顾南初，顾南初冲他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工作人员最后确定道，“大家，体验很快就要开始了，力度是一点点往上的走的，从第四级到十级，如果中途受不住，立刻告诉我，我会关闭你们所在的体验机。”
小白听到姨姨严肃的话，突然小碎步跑到麻麻面前，握住麻麻的小手指，看着老父亲担心的问道，“粑粑会不会死啊？”
顾南初脸色一愣，哭笑不得和小白解释。
听完，小白怔怔的问道，“那粑粑也会生下一只小白白吗？”
不等顾南初回应，母女俩就被秦北浔旁边一位爸爸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母女俩同频率的扭头，瞪眼，望着嚎叫的男人，讶异。
现在才是五级痛而已。
小白跑到粑粑面前，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乖巧的说，“粑粑，如果疼你也叫出来哦。”
秦北浔笑着嗯了一声，已经到了六级痛。
旁边的男人已经哀嚎到没有力气，“我退出，我退出，仙人板板，要了老命了。”
工作人员立刻停下第二台机器，男人捂着肚子，骂骂咧咧的走到自己妻子身边。
啧啧有声的说道，“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太疼了，受不了。”
他老婆冷哼一声，指着秦北浔说道，“人家都六级了，还一哼不哼，你这也忒丢人了。”
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手抱拳，“兄台，真特么男人。”
小白问麻麻，“真特么男人是什么意思嘛！”
顾南初：“……”
疼痛持续上升，秦北浔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
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压起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它们。
忽然又像是松开手，在腹中搅弄，疼的眉头不停的轻颤着。
顾南初心疼的和工作人员说道，“第一台机器关了吧。”
秦北浔摇头阻止。
旁边剩下的两个爸爸已经接连退出了。
秦大白看着爸爸，隐隐约约的，稚嫩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丝的佩服和仰慕。
只是还不太明显。
小白直接用自己的袖子给粑粑擦汗，小小软软的身子差点完全趴在秦北浔身上，小额头皱巴巴的，十分担心的样子。
秦北浔还揉了小女儿的头发一把，“没事。”
等到十级疼痛的开关按下的一刻。
秦北浔眉头皱成一个小山包，小白怎么努力都抚不平。
那种痛，比刚才的额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就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打碎，然后不打麻药的进行重新组合。
又像是全身的血肉被一把很钝的刀，一寸一寸的凌迟着。
总是，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对疼痛的概念范围。
痛的已经不知道痛了。
秦北浔一声不吭，漆黑的眸子微微湿润，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南初。
仿佛两个人之间，跨越了千山万水一样的相逢。
目光温暖而又炽热。
就像是可以融化世界上所有的冰川，如果非要给它取一个名字，就是希望。
他尚且忍受不了，他的初初当年是怎样熬过来的？
当时有多么绝望？
工作人员最终关闭机器。
秦北浔缓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