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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到了公司，就被果子狠狠的嘲笑了，“不是，菲姐，你这昨晚上到底是交了多少作业啊，怎么走路还这样了呢……传言说顾公子外表高贵冷艳，实则是个猛男，现在看来真是不假！”
我顿时一头黑线，“你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整天脑子里装些什么废料呢？”
“菲姐，我今年二十一岁，再有一年就到法定结婚年龄，哪里小了。再说了，咱们这代人从小就开始接受两性教育，那电视上成天演的都是些情情爱爱，我们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道啊？”果子笑嘻嘻的跟着我进了独立的小会议室，“菲姐，咱们来这儿干什么呀？”
现在的小丫头都这么不拘小节的吗？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
果子坐下来，脸上的笑渐渐变成了忐忑，“菲姐，不是……我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吧？”
“没有！”还好，虽然油嘴滑舌，但脑子还算清醒，“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昨天我走之后，大家有没有说什么？”
以袁琅对我的不满程度，恐怕没少说我坏话。
果子一听，立刻扬了眉毛，满脸的不高兴，“别提了，昨天晚上你走之后，袁琅就一直骂骂咧咧。程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一直哄着。”她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就袁琅那种人，也就只有程总，才会拿她当宝贝。”
“……”我嘴角忍不住抽出了一下，这小妮子平时业务能力上不怎么突出，脑瓜子倒是比谁都灵活，连程总跟袁琅之间那点小秘密都能看透。
不过，有时候太聪明了未必是件好事。
正准备告诫她一句，就见她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昨天咱们散的时候，碰到中环的人，差点打起来。走的时候还嚣张的说什么，过不了多久，一定让我们跪舔。你说，这些人都是什么素质啊！”
联合和中环是业内出了名的死对头，好像程宇辉之所以床伴联合，就是为了跟中环那边对着干，似乎是他跟中环的老板之间有什么过节。联合成立之初，泰半合约都是从中环手上抢过来的。我算是联合最早一批的老员工，也参与过当初的疯狂抢单，外面有关我一身名利全靠睡功的流言，其实多半都是那个时传出来的。
没想到，昨晚还跟中环的人撞上了。我猜如果不是在罗浮宫那种高档场所，估计打一架是在所难免了。
不过，中环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有底气，说让我们跪舔？！
不等我想明白其中缘由，小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慕总监，程总通知大家开会。”
我点点头，拍拍果子的肩膀，“先去开会吧。”至于其他的，回头再说。
其实我一直很想搞清楚，程宇辉跟中环的余静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
“雨菲，顾氏的案子你一定要做好。”程宇辉沉着脸，眉目间还挂着明显的不悦，“咱们一定要让中环那帮孙子看看，咱们接案子从来靠得都是实力。”
我脸色平静的看他一眼，不疾不徐的道，“有时候，走后门也是个人实力的一种。”
所有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一脸敬佩的看着我。果子更是暗暗朝我竖了竖大拇指，这个关头居然还敢跟程宇辉正面刚。
说实话，我从大学毕业实习起，就在联合，一直工作了这么多年，为联合创造了许多荣誉，也背负了很多骂名。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并不是看的程宇辉的情面，而是联合也算是我一点一点打下的江山。所以对于程宇辉，我堂堂正正，所以说话底气自然也足。
程宇辉本来就在气头上，更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当时脸色就更黑了，“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是靠走后门？”
“我们公司的实力摆在那，根本连给顾氏递竞标书的资格都没有，顾子言的确是给我们开了后门，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没什么好否认，也没什么好觉得难堪的。”我实话实说，“不过，我能让顾总给我们开后门，那也是我的本事。而且我对自己的方案有信心，绝对不会比4a公司做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