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爱的牢笼

程小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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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花茶,放下水晶杯,起身过来挽着儿子的手臂,走向沙发,双双坐下。

    “说吧,什么事?”她好像并不急于知道他想说什么。

    阿肆反倒有些犹豫。

    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说道,“妈,您跟我回美国吧!”

    妇人却浅笑摇头,“不,我不能走。”

    “您放心,就算您离开这里,报仇的事情我也不会耽搁……”儿子试图说服妈妈。

    “肆儿!”妇人打断了他,“你知道的,这座宅子是你父亲留下来的,我注定要在这里终老。”

    “可是父亲的本意只是想给你个容身之所,而非囚禁身心的牢笼!”阿肆的眼神有些痛苦。

    他太心疼母亲了!

    妇人依旧温婉地笑道,“傻孩子,即便真是牢笼,那也是爱的牢笼!我情愿做一只永不飞翔的鸟儿,用余生的时光来守护你父亲送给我的‘媱园’!”

    神情笃定的样子,不容驳斥。

    阿肆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母亲。

    良久,妇人的脸色略微变凉。

    “肆儿,有件事,妈妈必须提醒你……”探究的目光望向儿子,“骆心再好,那也是蒋家的媳妇。”

    “我知道。”阿肆简洁地回了三个字。

    妇人颔首,“你知道就好。”

    许是觉得戳痛了儿子,她又紧跟着另起一个话题,“其实,我认识骆心的妈妈。”

    “您说什么?”阿肆疑惑不解。

    ——自他记事儿起,母亲就深居简出、把自己幽闭在这“媱园”之内,怎么会认识那个小女人的母亲呢?

    见他满眼疑窦,妇人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见骆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骆倾倾的女儿,因为她们母女俩真是长得太像了。”

    阿肆忍不住追问,“骆倾倾是什么人?”

    妇人眯起美眸,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时光。

    “骆倾倾曾经是寒城数一数二的古典舞者,她最擅长的剧目是《铜雀伎》和《仿唐乐舞》,艺术造诣相当高深……”

    阿肆侧头想了想,“妈,这个骆倾倾,是不是同属于当年的‘寒城五美’?”

    ——很久以前,耿婶曾经跟他提到过“寒城五美”。

    他只记得自己的母亲位列其中,对其他四位的姓名则没有详记。

    不过,他知道那四位分别从事歌唱、舞蹈、演奏和绘画这几种高雅艺术。

    经儿子一问,妇人莞尔颔首,“那些不过都是虚名,我们五人没有一个在乎什么名号的。”

    或许正因为此,这五位在不同领域拥有杰出成就的美女才更叫人心向往之。

    “肆儿,这件事最好不要跟骆心提起,免得她用‘故人情’做说辞,求你放她离开。”妇人不忘叮咛道。

    做儿子的点点头,谨遵母命。

    ——————

    尚都郊外。

    急促又尖锐的刹车声过后,接踵而至的是“哐”一声巨响。

    迈巴赫撞在枯树上,安全气囊弹了出来,龇牙咧嘴的引擎盖升腾着白烟。

    一辆巴博斯紧跟着停在路边,狄风从上面跳下来,飞快地奔到了迈巴赫旁边。

    他连拉带拽地弄开了微微变形的车门,将意识清楚的蒋三爷从车里扯了出来。

    蒋三爷除了额头有伤,状态看起来还可以。

    他叉腰站在距离车尾几米远的地方,“呼哧呼哧”喘粗气。

    “少恭,你还好吧?”狄风凝声询问。

    刚刚他在后面车里眼睁睁地瞧着迈巴赫冲向了合腰粗的树干,惊得真是连魂儿都要出窍了。

    蒋三爷摇摇头,“我没事。狄风,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又看见了骆骆哭泣的脸。你说,她会不会已经……”

    生生地把“遭遇不测”这四个字给咽了回去。

    狄风立刻轻斥,“别胡思乱想好不好?就像恩恩说的,沁儿不是个寻常女子,她不会有事的。”

    “可是……”蒋少恭沮丧地扶额,缓缓矮下身子,声音也跟着无比低沉,“我真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狄风攥紧了拳头,“再说丧气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蒋少恭仰头看着他,“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想吗?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尾音拖着隐隐的哽咽,本就血红的双眼看起来有些狰狞。

    狄风长长地吁气,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拖车。

    随后,单手捞起蒋三爷。

    “你这么不眠不休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走,我陪你去喝酒。喝醉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再想辙。”

    蒋少恭不肯走,“不行,骆骆生死未卜,我得保持清醒。”

    “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清醒吗?如果真的清醒,就不会直通通地撞到树上了!”狄风驳斥道。

    旋即,强行把蒋少恭拖上了巴博斯。

    半个小时后,两人找到一家白天也照常营业的酒吧。

    刚刚坐下,还没等举杯,就有两个妖艳贱货扭扭搭搭过来搭讪。

    “先生,你的额头怎么伤到啦?啧啧,可惜了这么帅的一张脸哟……”其中一个把身子半吊在蒋三爷的肩上,声音嗲得像羊叫。

    男人转头乜斜着她,深瞳几欲吞噬人心。

    “我有艾滋,你敢不敢不戴套跟我上床?”嗓音寒凉。

    女人一怔,转而继续媚脸相迎,“先生,不要开这种玩笑啦!人家胆子很小,会害怕的……”

    倏地,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尖下颌,把个注射过玻尿酸的下巴都给捏走了形。

    “回答我,敢,还是不敢?”蒋少恭咬着牙根质问。

    女人吓得连哭腔都出来了。

    “我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蒋少恭森然冷笑,“既然不敢,那你还混什么混?来,喝点酒,壮壮胆……”

    说话间,把女人摁在身下,提着瓶子就灌酒。

    琥珀色的酒液洒满女人的脸颊、颈间、事业线,把原本裹身儿的白裙子给染成一片又一片的微黄。

    湿衣显出了好身材,却被凌辱得没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