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赌命

程小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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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拖延返回寒城的时间,我在点餐的时候做了手脚。

    那道陈氏秘制什锦捞,配料里虽然写着芝麻酱,实则为了增强甜腻的口感而添加了少量花生酱。

    而我,从小就对花生过敏,几乎是谈花生而色变。

    父亲当然知道我的病史,所以平时格外注意我的饮食。

    记得有一次狄芸特意驾车跑到陈氏老店去买了秘制什锦捞回来,父亲担心里面的芝麻酱不纯,便先行试吃。

    结果,还真就尝到了花生酱的味道。

    就是那少量的花生酱,足以令我丢掉半条命。

    ——除了突然发病,我实在想不到更加合适的拖延理由。

    但愿筱语能把求救信息转告给蒋屹尊,但愿小蒋先生能雷厉风行地去营救他三叔。

    这样,便不枉我赌命一场。

    昏倒在医院门口,多少争取了抢救时间,死神没有来领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满身的风团疹给痒醒的。

    “别抓,越抓越痒……”坐在床边的蒋宇崇钳住我的双手,柔声劝道。

    “可是真的很难受……”我的脑袋在枕头上左右碾蹭,却一点也缓解不了奇痒的感觉。

    男人眸光深远地望过来,“医生说你这是很明显的过敏症状。我从午餐的一道菜里吃出了花生酱的味道,猜想你是对花生过敏的。知道吗,你窒息晕倒那一刻,我的魂儿都要吓没了!”

    丫的,正难受得要命,谁有那闲心听他讲情话。

    遂,我矫情地嚷了一句,“别出声,烦着呢!”

    他便真的闭口不言,但仍然不肯松开我。

    不想看那张脸,我阖眸假寐,可是心里却忐忑得七上八下。

    ——距我求救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四小时,魔鬼未曾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情绪。

    难不成蒋屹尊根本就没有行动?

    又或者,是筱语那孩子没能领会我的意思?

    最后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叔已经被他大侄子给救走了。

    魔鬼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留下来,所以才对这件事情不提不念。

    希望如此吧!

    心里的焦灼加上皮肤的奇痒,真想杀人!

    没多久,房门响了,轻轻的脚步声来至床边。

    “崇爷,这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求来的中药膏。老神医说了,这个药早晚各涂一次,每次搽药之前,必须要用温水洗净全身。”声音极其谦卑。

    魔鬼的态度冰冰凉,“知道了,放下吧!”

    随后,脚步声远去,消失。

    安静片刻,我倏然睁开了双眼。

    “沁沁,你都听见了吗?”蒋宇崇呢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

    “去洗澡吧,然后上药。涂了药膏之后就不会这么痒了。”说着,捞我起身。

    我拢了下散乱的头发,下床,趿拉着鞋子去浴室。

    男人步履稳健地跟在身后。

    到浴室门口,我转身抵住他的胸口,语气很不客气,“停!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能行!”

    竹指轻轻弹了下我的脑门儿,“洗的时候不许抓、不许挠、不许搓,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把他往后推了几步,然后才去浴室。

    简单冲了一下,倒是稍微缓解了难受的感觉。

    但,从浴室出来没多久,奇痒开始变本加厉。

    蒋宇崇拿着装药膏的瓷瓶和一袋消毒棉签,指了指病床,“赶紧躺上去,我给你涂药。”

    “干嘛用你动手?难道护士都死光了吗?”我才不要被心术不正的魔鬼亲自照料。

    他轻啧嘴唇,“护士嘛……,你大可以去央求护士们,看谁敢帮你的忙!”

    尼玛,还能再跋扈一点么?

    我梗着脖子站在地当央,“没有护士帮忙也无所谓,我自己可以!”

    “前面你自己够得着,后面呢?这个药膏分量很小、很珍贵,经不起浪费!”魔鬼耐性十足。

    我也是痒怕了,加之后背的疹子是最严重的,遂,没勇气再耿下去。

    “那你帮我搽后背,其他地方我自己来。”迤迤然,退了一小步。

    他居然在邪笑,“小东西,害怕了?放心,我再爱你,也不会对生病的胴.体兽.性大发!”

    我继续执拗地站着,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怼道: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对峙几秒钟,他妥协了。

    “好,我只负责给你搽后背,行了吧?”脸上居然是宠溺的表情。

    “这还差不多。”我咕哝着,窸窸窣窣爬上病床。

    随后,让男人背过身去,我把病服脱下来,前后片反穿,露出脊背,趴下,解开了bra。

    调整好姿势,确保侧面不会走光,这才轻语道,“行了,搽药吧!”

    魔鬼稍作停滞,走到床边,把瓷瓶和棉签放好。

    旋即,去洗了个手,回来着手搽药。

    当湿濡的棉签涂到背上的时候,清凉感立竿见影,奇痒登时消失掉了。

    我忍住吟叫,舒服地叹了一声。

    身后没有动静,男人认真仔细地涂抹着药膏,动作轻柔。

    随着背部愈发舒坦,我开始昏昏欲睡。

    蓦地,一种奇怪的触感袭上了颈下几厘米处。

    绝对不是用棉签搽药的感觉。

    惊诧之余,我扭头看过去,竟然望见魔鬼的半张脸徐徐抬起。

    薄唇上粘着淡淡一层艳若桃花的粉色药膏,诡异又邪魅。

    “你!”我一下恼了,捂着罩杯坐起,把裸背藏到了后面。

    魔鬼抽出口袋里的锦帕,擦拭着嘴唇,指尖仿佛有眷恋和不舍。

    终于擦干净了,屈膝坐在床上,抬手轻捏我的脸颊,温声说道,“对不起,没能忍住,亲了你的背!”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劲儿,扬手就是一耳光。

    其实他可以躲开的,却直愣愣地由着我将巴掌糊上去。

    “小东西,如果你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想什么时候打我都可以!”含情脉脉的样子,根本不像刚刚挨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