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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小姐？"
老人的面孔波澜不惊，"你给小姐打过电话了吗？"
"额，没有，不过劳烦您通禀一声，就说秦凡前来登门造访，有些事情想要和白蒹葭商量一下，看看能否行个方便。"秦凡恭敬说道。
"稍等。"
老者看了秦凡一眼，随即关上门板。脚步声就走远了。
白家作为和江家齐名的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在京城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
却低调的出奇。
眼前这个四合院，顶多三进三出。
是怎么容纳白家这么大一个家族的庞大人数的，让秦凡觉得十分好奇。
五分钟不到。
就听见院落里，脚步声再度响起，走到了门前。
大门被打开。
里面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布衣，和黑色千层底布鞋的老者。
乍一看，老者在年龄和神态上，都和董叔有几分接近。
只是，秦凡却莫名地觉得。
眼前这个老者，拥有一股董叔所不具备的气势。
是一种锋芒内敛，波澜不惊的华气。
面色谦恭，却傲骨自现。
"小姐在里面等您。还请秦先生移步。"
老者侧身弯腰，站在大门一边，伸手请秦凡入内。
秦凡本来打算是叫白蒹葭出来的，却没有想到这么晚。竟然还叫自己进去。
虽然觉得多少有点不方便，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不出秦凡所料。
这一间三进三出的大宅门。
第一进是个单独的四合院，看里面的布置和园林摆设，应该住的都是下人和保镖，甚至还能在两边的墙上，看见一些整齐摆放的冷兵器，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应有尽有，能看的出来，白家在习武方面，似乎比其他所有家族，都要更胜一筹。
穿过雨廊。
人还没有走出去，就听见一阵痛呼声，惨叫连连。
秦凡心头一怔，跟着老者转过头，就见第二进的院子，竟然有点像是个练武场！
一群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人正整齐地站在两边，地上还躺着一大堆，只有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子站在中间，昂着骄傲的脑袋，冷冷地瞥着面前的一群男女，蛮横问道："你们平时都怎么练的，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给我们当保镖？"
"小姐，连大师父现在都不是您的对手了，您就别总拿我们这些人活动筋骨了，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就得辞职，去医院躺着了……"一个面相沉稳的中年男子语气难堪说道，他是白家的武师，负责给白家看门护院，却几次败在了这个丫头片子手上，脸上实在是过意不去。
白蒹葭冷笑，说道："去医院？在我打舒服之前，你们谁也不许离开白家。医药费我报销，只要别做孬种，我就不会太下狠手。"
一席话，直接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包括秦凡。
"咳！"秦凡站在雨廊外面。咳了一声。
在吸引到白蒹葭的注意力后，引路老者才上前说道："大小姐，人给您带来了。"
白蒹葭这才扭过头，伸手接过武师递来的毛巾，边擦着汗，边向秦凡走来笑道："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不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秦凡听着对方的话，目光还留在躺在地上的。那几个需要借用同伴的胳膊，才能勉强爬起来的壮汉。
"你也想练练吗？"白蒹葭美眸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不用不用不用……"秦凡急忙摇头，"我找你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
"好啊，去茶室吧。"
白蒹葭笑着说道，双掌合什用力一搓，那条白毛巾就变的如同纸张一般纤薄，攥成小团。随手扔进了几米外的垃圾桶。
茶室。
白蒹葭亲自煮水泡茶，端着茶壶在秦凡面前的杯子里注满茶水，笑着说道："这里太简陋了，已经几十年没有怎么翻修了。还都是百年前的样子。"
"翻修的话倒是不会有这番古韵。"秦凡看向四周，他从陈志光口中听说过白家，打光绪年间一直到现在，几代人都住在这个大宅门里。当初日本鬼子进京的时候，都没能把他们赶出去，听说主要原因，是因为打不过。
"都是上辈留下来的，家族里也有人建议说去郊区搞个大庄园，但在这里住习惯了，街坊四邻都十分熟悉，所以就没打算搬。"
白蒹葭一屁股坐在秦凡对面，抓起被子，将茶汤一饮而尽。
"说说吧，你这次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来找我。还是三更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