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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
身体跟散架了一样坐在办公室里，我越想越气不过，把一张白纸当成顾子言的脑袋，给拧成麻花。
说好的冷酷无情优雅深沉呢？
为毛一到床上就变得比饿狼还要凶猛？
顾子言哪里有外界传言的那样冷酷嗜血？
明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姐，一大早的跟一张白纸较什么劲喃？白纸惹着你了？”
果子手上抱着刚打印出来的方案，瞧见我发狂的模样不自觉抖了抖，站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够着手把方案放我桌上，“那什么，昨儿开会讨论出来的点子，唐棠连夜整理好了，而且还顺带写了一整套的方案，你看看呗。”
顿了顿，“要是写的不好，你直接跟我说，千万别撕，啊。”
我接过来打开，瞪着眼睛看她，“回头你旁敲侧击问一下，昨晚上她熬到几点，月末算工资的时候，给她算加班。”
“诶，好勒！”果子顿时笑眯眯的点头。
扭头往外走，走到一半，又突然转身回来，趴在桌子上一脸八卦的看着我，“姐，你说姐夫昨儿答应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有效没效啊？”
我睨她一眼，笑了笑。
果子身子抖了抖，“姐，您别这么冲我笑，笑得我瘆得慌。”疯狂摆手解释，“您可千万别多想啊，我可没有半点要打姐夫主意的意思。我对天发誓，我这纯粹就是为了咱公司的业务着想。”
“姑娘，你今天吃药了吗？”我有些受不了的翻翻眼睛，现在年轻人脑洞都这么大的吗？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她这脑子里是不是已经脑补出二十集职场争斗电视剧情了？
果子撇嘴，耷拉了肩膀，“姐，我是说真的……”她嘟了嘟嘴，“你想想，顾氏啊，临城NO.1的龙头企业啊，一年的广告费用那可是天价啊。您怎么着也是正宫，享受点正宫待遇怎么了？”
“行了，”我挥挥手，赶苍蝇一样赶她，“说起来没完了是吧，这么会说你干什么行政啊，换你到客户部好了。”
“那我不是……”
我挑眉瞪她，“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您看方案吧，我先滚了。”
对这个性格外向出挑的小姑娘，我还真是感到头疼不已。如果不是知道她没心机，对我坦诚直白，真是分分钟想捏死她。
刚低头看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又有人推门进来。
我以为是果子，头都没抬没好气的扔出去一句，“没完了是吧，信不信我明儿就把你发配边疆？”
来人明显愣了一下，我这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些不对，抬头对上郝磊错愕疑惑的目光，忍不住扶额，“那什么，我不知道是你，不好意思。”抹一把脸，恢复淡定，“你找我有事？”
郝磊恢复得比我更快，“三零一度的徐总来了，在会议室等你呢。”
“徐天明？他来找我干什么？”作为同行，我对这个老油条万金油还算熟悉。
郝磊惜字如金，“来者不善！”
我撇撇嘴，心里多少有了计较，放下手里的方案站起来，“走吧，去看看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桌边大腹便便的秃头老男人。
说他老，其实有些过了，因为他实际还不到五十岁。不过因为私生活混乱，那什么过度，他年纪轻轻看起来就跟六十多岁的人差不多。
一看到我，徐天明眼睛里立刻绽放出了一簇淫邪的光亮，让人反胃不已。
曾经在一个广告界的宴会上我跟着老男人见过，当时就对我各种明示暗示，甚至还开了个十分诱人的价格说要挖我去他们公司，我没答应，对他的各种暗示也拒绝得十分直白干脆，他心里憋着气，后来没少给我使小绊子。
这次他来，肯定没好事。
不过，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徐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就是不知道，徐总屈尊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徐天明看了眼我身后的郝磊，小眼睛光芒闪烁个不停，“我来自然是有好事儿要跟慕总谈了，就是这……”
“好事？”我似笑非笑，“徐总所在的三零一度那可是临城数一数二的4A公司，我这座小破庙，能有什么事儿可以跟徐总产生交集呀。”
对我这番话，徐天明很是受用，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抹得意，得意之余也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假做谦逊，“慕总这话说的，慕总的公司虽小，架不住身后靠山强大啊，刚成立就拿下美国迈斯盾集团的大单，让人羡慕得很啊。”
“运气而已。”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所以徐总今天来……”
“迈斯盾是块儿大铁饼，慕总公司刚成立不久，跟渠道、厂家都不熟悉，这块儿铁饼，怕是不太好啃吧？！”徐总故作高深的看着我，偏偏说出来的话一点营养都没有。
“徐总有话，不妨直说的好！”
“好，慕总爽快。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慕总谈合作的。”徐天明也不拐弯抹角了，“咱们三零一度在临城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像迈斯盾这样的大公司，非得有像咱们公司这样的实力，才能消化得了。不过我们也知道，这是慕总你辛苦拿下的单子，我们也不会白白沾慕总的便宜。只要慕总愿意跟我们合作，所有收益我们可以三七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七你们三吗？”
徐天明的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强撑着笑，“慕总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怎么？徐总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收敛了笑意，摆出严肃表情，“徐总今天来，不会是想要白捡一个大单，还要吃一大口的利润吧？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
“慕总，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我们三零一度的渠道和厂家，慕总的方案想要推进，恐怕有些困难吧！”言语里，已经带着威胁的味道。
我冷了眉眼，“徐总这是在威胁我？”
“慕总是聪明人，我只是在跟你分析现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