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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聂天也清楚卫欣的想法，之前卫欣对自己有好感，自己是可以感受得到的，不过这会卫欣和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倒是有些出乎聂天的预料。
说实话，其实聂天也对卫欣是很有好感的，有的时候甚至可能比对杨帆更有一些好感，可能自己和卫欣的身世比较相近，都是自小父母双亡。
卫欣身上最吸引聂天的，就是卫欣的自强、自立的性格，加上卫欣为人处事，面面俱到的一些细节方面，无一不是聂天欣赏的。
只是之前和卫欣接触的，也多是因为要和杨帆接触，所以间接的和卫欣接触过几次，这几次和卫欣单独接触后，反而使得聂天对这个女孩更是另眼相看了。
不过聂天知道，卫欣这样的女生是不轻容易说出喜欢一个人的话来的，她一直在说杨帆的过去，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活在自己父母爱情的阴影下？
卫欣能大胆的当着自己的面承认对自己有好感，而且同样下定决定的说不会破坏杨帆的幸福，这一点更加值得聂天刮目相看。
聂天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聂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感觉，刚刚打了八年的光棍，退役后突然遇到了好几个都不错的女孩，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了。
杨帆、卫欣、律亚楠、包括已经去了省城的安静娴和元秀英，好像每个女人都不错，都值得自己去交往看看。
但是她们又好像每个都有他们自己的缺点，不太适合自己，相对于一个只在高中时谈过一次不算恋爱的恋爱的聂天而言，这种选择有些难。
聂天和卫欣谁都没再说话，顿时电梯里陷入了一阵沉寂，一直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
卫欣这才和聂天说道，“你要找小帆的话，她可能没有回公司，你去她家的老房子看看吧！”
聂天一听这话，心下一动，也就是说，杨帆可能又想起了她的妈妈来了？
卫欣则继续和聂天说道，“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每次小帆心情不好，都会去她家老房子，你去那边，我回公司看看，如果她在公司，我再给你电话！”
说着卫欣已经走到了路口，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从车窗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聂天后，这才和司机说了一下去处，出租车立刻开离了酒店门口。
卫欣临走前的那个眼神，聂天历历在目，似乎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一样，估计这辈子聂天都不会忘记。
聂天随即去停车场开车，按着卫欣告诉自己的地址开了过去，路上接到了杨立天的电话，“聂天，我告诉你，任何事我都能容忍你，答应你，但是伤害小帆的事，绝对不可以，你必须哄好小帆！”
杨立天说完就挂了电话，聂天看了一眼手机，微叹一声，自己这是何苦呢，非要说那几句自己痛快，却伤人心的话，现在给自己找麻烦，还要去哄杨帆。
很快车子开到了淮江城南的某个老小区，这个小区看上去比卫欣住的那个幸福花苑还要老旧，按着卫欣说的位置，聂天上楼后，敲了敲门。
门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聂天从门下可以看得出，屋里是开着灯的，他知道杨帆应该在里面，为了让卫欣安心，他先给卫欣发了一个微信，告诉她自己找到了杨帆。
卫欣回了一段语音过来，“小帆如果不肯开门，你看看垫子下面是不是有一把单头钥匙……”
聂天掀开脚下的垫子，还真在下面看到了一把不锈钢的单头钥匙，拿起来给卫欣回了一句，“找到了，一会再聊！”
收好手机后，聂天立刻那钥匙去开门，大门还真被打开了，屋内的确开着灯，但是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长期没有人住的霉味。
客厅不大，沙发是老式的皮沙发，电视也是老式的的大屁股，冰箱和空调也都不是节能的。
不过杨帆并不在客厅，聂天又朝着里面走去，看到一个单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也开着灯，他立刻走了过去。
推开门却见杨帆此时正趴在床上呢，而床边放着的是各种相框，都是一个年轻少妇的，墙上也挂着几张放大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应该是杨帆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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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见杨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不禁上前一步，岂知刚走一步，就听脚下擦卡一声响，一低头，却见一个儿童塑料玩具被自己踩断了。
还没等聂天反映过来呢，床上的杨帆一个翻身，一看聂天脸色顿时一动，“你怎么进来的？”
没等聂天回话呢，杨帆的眼神又看向了地上被聂天踩坏的玩具上，脸色顿时大变，立刻从床上冲了下来，一把将聂天推开，“谁让你进来的？”
说着杨帆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拿起那被踩烂的玩具，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聂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知道杨帆这么大岁数了，肯定不可能还玩玩具的，这定然是她儿时的玩具，说不定还和她的妈妈有什么关系。
他也蹲了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杨帆了，本来自己是来道歉的，这老问题还没解决呢，现在又面临新的问题了。
最怕的就是弄坏人家有纪念性的东西，你哪怕赔个新的给人家，都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义了，何况这种老式玩具，就是你想买，也未必找得到了。
聂天最终也只能和杨帆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杨帆根本不搭理聂天，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掉在了她手中的玩具上。
聂天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蹲在这里，陪着杨帆，就当是赎罪的。
杨帆也就这么蹲在地上，不住的啜泣，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这时她缓缓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玩具坐在床边。
聂天也站起身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进退地看着杨帆，却见杨帆头也不回的和聂天说道，“你走吧，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我想一个人静静！”
聂天闻言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杨帆后，转身出了门，不过他并没有离开房子，而是坐在客厅里等着，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必须拿出一点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