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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怎么当上局长的？
顾奈奈让自己的脏话全部藏在心里，眼神和表情里都充满着善良，极力配合聂远的演出。
“抱歉，星耀大酒店在之前有一系列隐私泄露事件，所以我们装修的时候，在安装这个系统的时候，做了销毁程序，以防有人带走视频，拿去做一些非法交易。
“非法交易？这些监控是我们查罪犯的重要证据，现在证据都没了！”聂远说。
“我们很抱歉。”顾奈奈已经不想配合聂远了，这个人说话不知分寸，脑子好还有点问题。
“你们这个破系统，一定要改。”聂远说，“再不行就干脆开放了，反正没人会抄，这么垃圾的系统还拿来管理你们的酒店。”
聂远的话越说越难听，顾奈奈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工作人员也在做自己的工作，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聂远身上，聂远的嘴巴没停过，一直在骂，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刚刚来你们的酒店啊，发现连个停车场都没有，就一个巨大的喷泉池，这喷泉池有什么用啊？摆设而已，就为了好看，你们建了这么大的喷泉池丢了一个停车场，没少投诉吧？”聂远问。
“我们的停车场，在最外面的门口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三层停车场。”顾奈奈解释，“您是第一个开车进来的，我们酒店一般是不允许开车进。”
聂远沉默一阵。
“再看看你们的大厅，浪费钱做这么多个大厅干嘛？吃饱了没事干，还不如弄几个房间出来。”聂远继续挑刺。
“我们一共只有五个大厅，而且每个大厅都有不同的功能，为客人提供多重选择。”顾奈奈说，“星耀大酒店一年要接数十甚至数百个会议，这五个大厅其实还不够用，正在考虑多建几个。”
聂远再次陷入沉默。
“你们那个主题房间真是低级啊，就是随便装饰一下，就把价格提这么高，是虚假定价吧？”聂远继续说。
“抱歉，我们房间的摆设是临时的，而且装饰前会给客人提供表格，让他们决定里面装什么，我们只收材料费和加工费，最好的材料和最好的装修工人，加的价格是非常合理的。”顾奈奈继续解释。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抬杠？！”颜面尽失的聂远气急败坏，“承认自己有错很难吗？！”
“承认别人的有点很难吗？”顾奈奈理直气壮，“我们在道德上没能提供帮助很抱歉，但请聂局长不要挑我们酒店的刺。”
聂远指着顾奈奈。
“好，我们走着瞧。”聂远现在是局长，他总能派出人手去调查一些事情。
包括酒店的非法交易事件。
只要抓到一桩，他就能把这个五星级大酒店击垮。
“如果想抓我们酒店是否有毒品交易的话，恕我直言，聂局长还不如好好调查杀人案。”顾奈奈说，“我们的房间没有监控，没有办法得知住客在里面做什么，犯人往往都隐藏的很好，他们做什么，都与酒店的立场无关。”
听到这里，聂远瞪大眼睛。
“酒店里的宣传标语贴的到处都是，总有人不听话，非要赚这些缺德钱，聂局长能坐上这个位置，肯定遇到过不少惯犯吧？”顾奈奈说，“按照聂局长的逻辑，那些惯犯再犯错，是不是也要让局长您担责呢？”
顾奈奈口齿伶俐，聂远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看着顾奈奈，伸出手指着她。
“好啊，顾小姐，好，很好。”聂远见顾奈奈已经有了万全的策略，自己也没了办法，他转身离开中心系统，来到三道大门前，发现出去也要经过那三道程序。
刷脸，刷指纹，刷卡。
“你刚刚是不是把他气坏了？”陆穆放小声问。
刚刚涉及法律的问题，陆穆放不好插嘴，全让顾奈奈说了。
顾奈奈看着聂远的背影，冷笑一声。
“他把我气坏了。”顾奈奈说。
“你们倒是过来开门啊？我要出去了！”聂远感觉自己自尊受损，但为了出去，他还是要找顾奈奈。
“好的，聂局长，稍等一下，我们的中心系统需要调试。”顾奈奈就是不开门，走到程序员旁边，“把这个局长拉入黑名单，他来就说满房。”
程序员也很不满聂远的所作所为，点点头，把聂远还有他的身份录入系统，随后顾奈奈慢慢走到聂远旁边，刷脸，让他离开。
最后案件现场调查持续了一整晚，天一亮，他们把尸体移走，还保留了现场在，在门口拉上了警戒线。
因为没有监控的缘故，调查的进度非常慢。
闹钟响起，吹雪摘下眼罩，把闹钟摁停之后，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画册被翻得一团糟，上面还放了一部电脑，地上还有男人的臭袜子，充满汗臭味的衣服，她捂着鼻子，光着脚踩在地摊上，发现地上还有价值几万的手表，她皱紧眉头，听到卫生间有水上，便打开门，发现里面两个男人正在淋浴房里玩水。
没穿衣服。
吹雪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没有尖叫，没有脸红，只是看着两个男人光着身子像个傻子一样互相泼水后，用力敲了敲门。
“醒醒，这里不是儿童游泳池，”吹雪笑着说，“再这样，我就给你们联系精神病院了，作为你们的朋友，我很乐意为你们找最好的精神科医生。”
听到这里，两个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用手挡住重要部位。
“我们就是省水，互相泼一下。”赵浩初解释。
吹雪当然不相信这样拙劣的谎言，她笑了。
“在去精神病院前，还原我的房间，昨天你们来的时候什么样子，就弄回什么样子。”吹雪说。
平昊然和赵浩初面面相觑。
“如果不是认识赵浩初这么多年，我真以为你们两个的爱情萌芽了。”吹雪翻了个白眼，关门离开。
“她怎么不尖叫？”平昊然问。
“我早就说过了，她与众不同。”赵浩初拿起花洒晃了晃，冰冷的水泼在平昊然身上，冷的平昊然大叫一声。
听到浴室里嬉笑打闹的声音，看着一地的脏衣服，吹雪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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