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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善左旗一直有个神话，是女娲休憩的地方。当年女娲补石，曾在两个地方休息过，一个是缅甸处，一个就是蒙古阿拉善左旗。女娲休息在乌海边滚石，所以早年乌海边一直有人捡到奇石。当年李易儒的确来过乌海边，一无所获。”到了阿拉善左旗时，严正铭才跟知夏说。
“你说那些翡翠毛料，都在乌海边？”知夏问。
“不是乌海边，而是乌海里面。”严正铭说道。
知夏微愣，这是她绝对没想到的。
“乌海一直被传里面有怪鱼，之前有从腾格里经过乌海边的，说半夜看到乌海里有光，还有奇怪的影子，说里面有怪鱼。其实乌海里鱼类较少，早年还有船只失事，里面死过人，不过是人的恐惧罢了。”严正铭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如果里面真的有光，只有可能是因为发光翡翠。”
知夏其实是一个无神论者，外公说的那些神话她是不信的，只是外公为什么这么笃信乌海里有翡翠呢？
其实乌海，不过是黄海流经内蒙高原冲刷而成的一个湖泊罢了，面积并不大。不到一千坪方米，因为湖水泛黑黄色，所以被称为乌海。
他们到了阿拉善左旗便一路开车去乌素图，路上老人还是很安静，话极少极少。其实这么长途跋涉，他也非常的疲倦。
等到了乌素图，因为之前这里地震，整个县市都很凋零，一直在重建。
戚南泽提前做好了安排，他们找到一家像模像样的酒店。
入住后，知夏坐在床上给宫时璟发信息。谁知道她还没编辑完，宫时璟的电话就打来了。
“吃饭了吗？”他问。
“还没，现在在酒店，一会儿下去吃。”知夏回答，她走到窗前，看着这个有些破败的小城，不时有人穿着厚大衣踩着三轮车在街叫卖，说的都是当地的方言，知夏根本听不懂。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准时回来。”宫时璟叮嘱。
“嗯。”知夏挂断了电话。
在窗前突然看到外公出了酒店，他似乎一点不受视力影响，准备叫住一个卖烤红薯的小贩，买了一个红薯。
知夏微微一笑，看到周岩也跟出来，两个人说了什么，老人竟笑了。
外公跟师父竟投缘至此，知夏心里生出疑惑来，想到他们刚近时就一点没有生疏感，师父还跟外公回了一趟滨海。
等下，滨海？
知夏像是想到什么，她记得自己找周岩时，他说过他以前的师父就是滨海有名的翡翠雕刻师，而外公也在滨海住了很多年。
一时间，知夏心里有了答案。
吃饭的时候，外公因为吃了红薯，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稀饭就回房间睡了。
戚南泽陪外公回房间，外公有事情哈吩咐他。
知夏便跟周岩静静的吃着饭说：“师父，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一个让你非常尊重的老师，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翡翠雕刻师，那个人就是我的外公，对不对？”
周岩一愣，然后笑：“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猜出来？”
知夏应该想到的，周岩和外公本来就有太多太多的巧合，周岩是在滨海上的学，他有他一个让他非常尊重的师父。那个师父不仅教他玉石雕刻，还教他做人，言语之间对自己的师父非常敬重和崇拜。而外公之前在滨海生活很多年，外公回来的时候，也是师父跟着他一起去的滨海。
师父对外公不可谓不尽心，又怎么会是一般的投缘那么简单。一时间，她呵呵的笑起来。
“知夏，我并不是刻意不跟你说，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再说。我当初会离开滨海，也是因为师父的突然离开。”周岩解释。
“我明白的。”知夏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师父和你和外公有自己的考虑。”
“你明白就好。”
即使如此，知夏仍觉得外公有些事情在瞒着她，但她并没有多问。如果找发光翡翠是外公最后的心愿，她只想替他完成。
乌素图昼夜温差很大，到了晚上就很冷，知夏吃完饭便回房间去了。
但晚上反反复复的睡不着，她突然听到楼下汽车的引擎声，她下床到窗前，看本来不是很宽敞的马路上使过几辆黑色的轿车。
虽然在黑夜中看不清车型，但是听引擎声知夏几乎肯定这几辆车是高档车。
小小的乌素图，似乎热闹起来。
次日早上九点他们才出现，戚南泽开的车，他们一路往乌海开去。
“后来终于找到传说中女娲休憩的地方，我们在乌海住了半个月。”去乌海的路上，严正铭对知夏说道。
知夏静静的听着，当他们到沾乌海时，便看到传说的乌海，这个湖泊的水是黄河水注入，河底没有人探过深度。早年还有人潜到湖底捞宝，后来死了不少人之后，就再没人动这个主意。
听说，乌海里有很多水鬼，一旦下去就会被水鬼拖进去。
下车时，知夏看到戚南泽从车里拿出了潜水装备。
“那些毛料在乌海下面？”知夏问。
“没错。”严正铭回答，“只要把毛料藏在下面，才能避免这些人找到。”
知夏心一跳，戚南泽联系了本地的渔民，搞来了一艘汽艇。
“我记得位置，我们上船吧！”这是一艘四人的汽船，戚南泽将所有的装备拿上船。
知夏跟着上船，戚南泽开船，他们一路往湖中开去。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知夏竟觉得有点热了，额际微微出汗。
开到湖中的时候，严正铭让戚南泽停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知夏，你会潜水的对吗？”严正铭问她。
知夏点点头，她游泳还行，潜水也不错。外公的意思，是想让她下水？
“严老，要不我先下水吧？”戚南泽说道。
“不行。”严正铭说道，“下面有很多毛料，你根本不知道哪块是真正的发光翡翠毛料，只有知夏下去，才能找到。一般人下去，打捞个一年半载都不可能找到。”
“那好吧，我下水。”既然外公说了，知夏自然没二话。
“只是这湖水有多少呢，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周岩说道。
“应该是五十米的样子，知夏先试一下，我跟着她一起下去。”戚南泽说道。
“好。”知夏点头，开始穿上潜水衣。
“知夏，我们定时为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你受不了，我们立即上来。”戚南泽说着，用秒表开始计时。
知夏点头，换好潜水衣戴好眼镜，含住呼吸器和戚南泽下水。现在是初春的河水，潜水衣似乎一点也没有御寒的作用，一下水冰冷的寒意便沁入皮肤刺痛她的肌肉，知夏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冻僵硬。
戚南泽在前面，冲她做手势下去，她跟着一起，十米，二十米，湖面的光线一点点的消失，无边无际的黑暗袭过来，她只能顺着戚南泽带着的光线一直下去。
很难受，胸开始变得闷痛起来，心一阵阵的发慌，耳朵似乎也开始发胀，更让她有几分害怕的是，她看戚南泽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四十米，还要往下吗？这个湖，比他们想像中还要深，知夏突然被一种巨大的恐惧袭上来，她咬着呼吸器，感觉自己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胃部也开始抽搐。
戚南泽似乎注意她的意样，立即返回带她上去。
等回到湖面，知夏觉得自己都要死一回，上了游艇，严正铭忙问：“怎么样，看到了吗？”
知夏摇摇头，她根本没有潜到湖底去。
“这上湖大概五十一米深，知夏的体力潜不到这么深。”戚南泽看她的嘴已经发紫，脸色白的吓人，“严老，我们先回去吧！”
严正铭看知夏的确有几分受不住的样子，只好点头。
回去的路上，知夏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现在怎么办，她潜不到这么深，就找不到发光翡翠。知夏能感受到严正铭沉重的情绪，她说：“我太久没有潜水，今天有些适应不良，明天再来试一下。”
“你真的可以吗？”戚南泽有些不放心。
“我可以的。”知夏点点头。
严正铭松了口气，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是不可以前功尽弃的。
次日他们再次过来，知夏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眼着戚南泽下水，这次更好一些，他们潜到了湖底。这个湖底比他们想像中的还危险，里面有无数个溶洞，下面的水流急，不少地方甚至有漩涡，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漩涡卷走。
这些天然的陷阱，才是乌海下面真正的水鬼。
这天他们坚持了二十多分钟才上来，仍然一无所获，按戚南泽的意思是先把河床地形看清楚再慢慢找，否则不小心丢了性命，就太不值得。
严正铭也觉得有道理，这样三五天，他们把河床下地形摸清楚了，知夏和戚南泽这才正式下去探石。
严正铭为什么有信心根本不会有人找到那些毛料，河床上的碎石如天上的星星，加上河下漆黑一片，能见度为零。他们只能作凭着微弱的电筒光线才能辨别。就是资深的潜水者进去，想把下面的石头摸透，找出翡翠毛料，机会根本为零。
知夏跟戚南泽已经下水很多次，对地势很熟悉，终于找到几块比较像翡翠毛料的石头，由于在下面呆的时间太长，他们只能先上去。
这次是有收获的，严正铭非常高兴，忙问知夏：“是找到了吗？”
知夏摇摇头：“我在下面根本不可能辨别哪块有翡翠，哪块没有，我和阿泽都拿了几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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