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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安脚步微微一顿，转瞬心花怒放：“奶奶！”
齐雯刻板的脸上面带笑意，微微点了下头：“曜辰也来了。”
北堂曜辰上前一步，礼貌道：“顾奶奶好。”
北堂曜辰的长相，继承了苏家和北堂家的所有优点，温和又不失深刻的轮廓，一点也不逊色给女孩子的皮肤，谈笑间眉眼带着圆滑的笑意。
只是年纪尚轻，眼底那种淡漠疏离，掩藏的还差一点点火候。
北堂家和苏家都是人精，顾如安虽然聪明，对待亲人朋友却是不设防的。
齐雯上下打量北堂曜辰一遍，才客套道：“是送如安回家的吗？坐吧。”
北堂曜辰略显拘礼的坐在远处的单人沙发上，顾如安则是环着齐雯的胳膊，坐在她的身边。
“奶奶是要走了吗，都不多呆几天的吗？”
这些年来，齐雯虽然得以在踏入顾慕白的别墅，但是每次也都只是回国后，和要出国前过来坐一坐，并不对待得太久。
所以顾如安会理所当然的以为，齐雯这是又要走了。
八十多岁的年纪，实在是受不了太多的长途跋涉，顾如安心里还是很心疼的。
只是爷爷似乎对奶奶都不怎么友好，奶奶每次回来都不会多待。
齐雯笑的很慈爱，明亮的镜片后面遮住了大部分市侩的光芒。
“来年奶奶会回来陪如安过生日的，就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布满皱纹的手，抚过她头顶的发，顾如安想也没想的回答：“好啊！如安最想奶奶了。”
北堂曜辰适当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轻轻抿着佣人送过来的咖啡，既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也不会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半敛的眼睫遮住眼中戒备的锋芒。
齐雯跟顾如安话了一会家常，忽而问道：“好久没见苏瑾那丫头了，曜辰回去帮忙转告你妈妈，有时间过来聚一聚啊。”
这话无疑是变相的逐客令了。
北堂曜辰从小阅人无数，话里暗含的这点意思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也只是礼貌的笑笑：“回去一定和家母说，改天登门拜访，就是不知道顾奶奶现在住在哪？老宅吗？”
提到老宅，齐雯的脸色就是一变。
她极少回老宅，每次回去大多也是因为一些公事。
“我在外面有一间公寓，并没有回去老宅。”
实际上是老宅不欢迎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这里。
北堂曜辰脸上依然含笑：“如安最近要参加一场数学竞赛，顾叔叔让我过来辅导辅导她。”
转而对顾如安笑道：“还玩呢，再玩金牌可就不是你的喽。”
对金牌顾如安不感兴趣，不过要是曜辰哥哥辅导自己学习的话……
顾如安两眼冒分红泡泡，上钩道：“嗯，吃完饭就学习，曜辰哥哥你陪我！”
喊了一声张妈，如安道：“今天奶奶和曜辰哥哥都不走了，张妈多做点好吃的啊！”
张妈戒备的看了齐雯一眼，不忍心拂了如安的兴致，只好说“是。”
还要曜辰少爷在，小小姐一定不会吃亏的。
张妈过来送过几次水果，又添了几次饮料，比平时家里来了客人明显勤快的多。
齐雯只觉得自己每个动作动仿佛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各种不自然，但还是舍不得就此放弃。
“对了，如安，奶奶来的时候给你带了点好东西，我们一起上课去看看？”
齐雯诱惑道。
“什么好东西啊？”
齐雯眼皮一挑：“女孩子专用的哦，走，跟奶奶上楼吧。”
这么明显的回避，北堂曜辰当然不好死皮赖脸的再跟着，于是起身道：“那我去顾叔叔的书房里玩会电脑。”
齐雯眉头蹙了蹙，很快又舒展开：“好啊！”
几个人在二楼分开，北堂曜辰去了书房，顾如安和齐雯则去三楼的卧室。
听到二楼关房门的声音，齐雯才状似随意的问道：“曜辰经常去你爸爸的书房吗？”
顾如安的小心思都在“女孩子专用”的礼物上，对自己奶奶的话，根本就没多想，便如实答道：“爸爸经常在书房教曜辰哥哥和昊哥商务上的事情，我不爱听，要不然也要拉着我去呢。”
“那你爸爸不在，曜辰自己在书房会不会没意思啊？”
“不会啊，爸爸书房里有好多书，还有公司的文件啊，电脑啊什么的，曜辰哥哥都可以看，才不会觉得无聊。而且有时候爸爸忙不来的东西，也会丢给曜辰哥哥，曜辰哥哥早都习惯了。”
齐雯只知道北堂曜辰从小就被作为北堂家的继承人培养，而顾家做把他认作是准女婿，青眼有加。
却没想到顾慕白竟然对北堂曜辰不设防至此。
反观自己这个亲生母亲，每走一步都恨不得被一百个人看着。
而且，他就不怕北堂曜辰会窃取他的商业机密吗！
齐雯的脸色沉了沉，顾如安在她耳边叫了好几次都没听见。
卧房里，顾如安已经泡好了茶端过来：“奶奶您用茶。”
齐雯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好久。
“哦，对了，这是奶奶特意买给如安的。”
齐雯从包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粉红的颜色，少女心的设计，精致的仿佛艺术品。
顾如安一下自己就被上面精美的图案吸引住了：“这是什么啊？”
“打开就知道了。”
齐雯笑着怂恿。
顾如安满怀高兴的打开礼盒的瞬间，小脸却一红，娇嗔的喊了一声：“奶奶~”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顾如安拿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真好看，奶奶最知道如安喜欢什么了。”
顾家的人向来强势，但如安毕竟年纪小，还是少女心性，看到可爱的事物就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还是这么少女心爆棚的文胸。
难怪奶奶说是女孩专属，幸好她没让曜辰哥哥跟着上来，否则还不害羞死。
“如安喜欢就好。”
齐雯脸上明明笑着，却有一种莫名的寒意。
“奶奶老了，虽然知道如安喜欢什么，但是眼光不行了，还是你婶婶说送文胸你一定会喜欢，也是梁阿姨亲自帮忙挑选的，果然选对了。”
“嗯，也好久没见到婶婶了呢，婶婶也和您一起回来了吗？”顺着齐雯的话，如安接了下去。丝毫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落入齐雯的陷阱里